我逼迫自己冷靜,進了許澤言的書房。
他的書房上了密碼鎖,當初我問他,“都是自家人,你上密碼鎖防我呢?”
許澤言當時只是淡淡道,“裡頭都是公司機密,現在入室盜竊的多,更何況最近手頭上的項目對家虎視眈眈,我也是以防萬一,萬一被盜,那賠償不是我們能承擔得起的。”
我因為愛他,所以無條件的相信他。
若說以前,我真不知道密碼鎖的密碼,可如今我信誓旦旦的輸入了顧柔柔的生日。
“滴滴,開鎖成功!”
此聲一向,我嗤笑出聲。
入眼的一切,更是令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小丑。
牆上用布蓋著一副婚紗照。
只不過女方不是我,而是顧柔柔。
結婚三年,我和許澤言沒有一張婚紗照,只因為他說拍這些沒意思,不如珍惜眼前人。
當時我也只是以為他不愛拍照,也並沒有強求。
可如今,掀開布,看著滿屋子大大小小的合照,我聲淚俱下。
按照他和顧柔柔從小相識的時間線下,有他們一起過生日,過紀念日,出去遊玩的合照。
甚至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都陪在顧柔柔的身邊。
原來什麼公司加班出差都是騙我的,他有大把的時間陪伴在顧柔柔的身邊,卻從未在我的生日亦或者紀念日陪伴過我一次。
而在他的辦公桌上,正放著一個精緻無比的禮盒。
裡頭擺放著一顆碩大的海洋之心戒指。
盒子上印刻著,“一生只愛一人。”
頓時,我想到結婚三年,我和許澤言只領證,而沒有的婚禮。
甚至連個鑽戒都沒有。
便在此時,忽然許澤言的聲音傳來。
“婉婉,你怎麼會進來!”
他神情緊張,我卻笑了笑,“你忘記關書房門了,我就進來替你打掃一下。”
許澤言飛快走了過來,將桌上的鑽石塞進了口袋。
他神情飄忽,衝我笑了笑,“領導派我給他老婆定的鑽戒,忘記拿了。”
我點了點頭,他繼續道,“你,剛進來?”
“是啊,剛進來你就回來了。”
許澤言餘光瞥了眼那些被布蓋著的照片鬆了口氣。
轉而一把將我公主抱去了臥室,“你啊,才剛剛出院,趕緊去休息,別亂跑了。”
他將我放在床上,溫柔的親了親我的手,“婉婉,好好休息,明日我便陪你去參加葬禮,別怕,你還有我。”
他給我關了燈,轉身離去。
我翻來覆去,一夜無眠。
翌日一早,許澤言說來接不了我了,公司有事不順路,讓我自己趕去葬禮現場,他會在那等我。
車上我無聊的刷朋友圈,卻看到顧柔柔的動態。
照片是一個男人蹲下親吻她的腳尖。
配文,“他說委屈我陪他參加個煩人的大會。”
直到到了葬禮現場。
看到一身靚麗著裝的顧柔柔站在許澤言的身邊時,我才知道,原來朋友圈說的煩人的大會,是小寶的葬禮。
來的人都是黑色著裝,唯獨顧柔柔,她一身粉色的連衣裙,看到我臉上笑容盈盈。
“婉婉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