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生產的前兩週,我被人開膛破肚。
我聽著孩子在我面前漸漸沒了哭聲。
我的丈夫池從南火速將罪犯正法,請來國內最頂尖的醫療團隊為我治療。
清明節那天,我去墓地看我死去的孩子,聽見池從南和守墓人的對話。
“池總,您把我安排在家族陵園守著小少爺,我怪害怕的,我總是夢見他晚上來找我索命,明明夫人都要生了,為什麼還要我去把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剖出來這樣對待?”
“原本打算讓他平安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想到我和圓圓的孩子胎死腹中,她們母子就是個掃把星,剋死了我和圓圓的孩子,我怎麼能讓他出生?你好好看著,絕不允許符紙鬆動,我要讓他永世不得輪迴。”
原來,世人眼中的寵妻狂魔,溫柔的皮相下是青面獠牙的惡鬼。
八年的枕邊人,親手打碎了我對愛情美好的期待。
罷了,此情荒唐,我會離開
守墓人離開,池從南吩咐助理:
“我三令五申過很多次,夫人被摘除子宮的事情一定要嚴格保密,以後夫人再也懷不了孕,沒人會剋死我和圓圓的孩子了。”
“夫人是老夫人精挑細選的兒媳婦,要是老夫人知道您為了蘇小姐這麼對待夫人”
“我和她只是聯姻而已,只是拿掉她一個孩子,沒要她命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圓圓又懷孕了,我會找個機會,說服我媽娶她進門。”
“那夫人怎麼辦?”
“我已經給了她八年的愛,做人不能太貪心,她要是不介意和圓圓和睦共處,我會養她一輩子,畢竟我欠圓圓的一輩子也還不清。
墓園下起了小雨,滴滴寒冷入骨。
我顫抖著手摸了摸我平坦的小腹,那裡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
這些年池從南對我的愛毫不收斂,我以為他真的處置了傷害我的罪犯,沒想到那個人以守墓人的身份逍遙法外。
住院的時候,他衣不解帶照顧我,還安慰我說我們還會再有孩子,事實上他早已讓醫生摘掉了我的子宮。
眼淚隨著心中的酸澀湧了出來,他愛了我八年,全是施捨。
他一直都沒有放下過蘇圓圓,那個消失在他青春裡的白月光。
我小心翼翼出了墓園,雨越來越大,腳下打滑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腹部的傷口在拉扯下越來越疼。
池從南撐著傘過來,皺著眉把我抱起來上車。
又拿來紙巾給我擦拭身上的水漬。
“老婆,你身體還沒好全,怎麼一個人來墓園?”
看著我手掌上的擦傷,他眼裡滿是心疼。
“池從南,我想我們的孩子了我想來看看他。”
他把我抱在懷裡,“老婆,我跟你一樣,我也想它了,所以我今天也是來看它的。
昨晚他給我託夢,他說在那邊很幸福,讓你不要擔心他。
我們再生一個好不好?”
我們的孩子被他鎮壓,永不能輪迴。
我的子宮被他切除,他竟然還道貌岸然地想跟我再生一個
池從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會演了。
這時,他手機響了,是蘇圓圓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