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想明白，未來的出路要繼續完成學業後，江城早已沒了蹤影。
他讓管家給我帶話。
讓我找他。
我輕輕哦了聲，把桌上的肯德基放進江城車裡的後備箱。
隨即，我撥通導師電話，表達意思，
導師罵了我幾句，說我以前腦子進水才會做保姆，就讓我動身過去。
我還記得，讀書的時候，她極其看重我，說我像她年輕時候，有一股勁。
晚上，一切手續順利完成，老師拉著我一起用自助餐。
還介紹了一個師哥給我認識，叫許燃。
我去拿牛肉的時候，江城打來電話，許燃師哥幫我接了。
等我回到座位，再撥過去的時候，江城的聲音，莫名冷冽。
“宋白芷，你出息了？不看看幾點了？”
我想了下，回他：“在找房子。”
他沉默片刻，明白我意思：“我有事問你，立刻回家。”
許燃在旁笑道：“我送你吧。”
然後，事實上，我在客廳裡一直等到凌晨一點，江城還是了無音訊。
實在忍不住發信息發給一起過去的管家。
他發來兩張照片，一張，宋倩在某人的陪同下，看醫生。
一張是心理科的門牌。
我秒懂。
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後，沾枕就眠。
凌晨四點，我被敲門聲震醒，揉著眼看著一臉滄桑的江城。
他眼中佈滿紅血絲。
“宋白芷，我今天早上想吃蛋糕，要芒果味的。”
可他明明不能吃，就跟我花粉過敏一個德行，碰了就會嘎。
原本我想將門甩他臉上，可看著他微微發抖的腿還是心軟了。
每個人都會有要拐杖的時候，
當年我走投無路，甚至要被賣掉換彩禮的時候，
是他出現，不但給我學費，還給我生活費。
宋倩對他而言，也同樣是心中的柺杖吧。
他看我穿戴整齊，準備出門，一把抓住我的手。
難得露出一絲關心。
“不急，等天亮了再去吧？八點前就好。”
我不動聲色將手抽回，直截了當。
“她現在把你當救命稻草，我犧牲點算什麼？”
注視了一會，江城嘆了口氣。
“那你小心點。”
東方既白，江家大少爺拿著蛋糕包裝盒，臨行前咬著唇告知我。
“白芷，你父母重提家族聯姻的事。”
“以前我愛答不理，現在好像我高攀不上，宋倩為此很傷心。”
我一驚，沒有思考就立刻拒絕。
“就這樣？半夜折騰要吃蛋糕？麻煩你告訴宋倩，我和你不可能。”
江城有點措手不及：“你居然嫌棄我？”
我笑出聲：“摸摸你良心？我來你家後，你扔了一百次東西，三百次多次掀桌子，五百多次叫我滾，我什麼時候嫌棄了？”
他看著我，薄唇張了又閉，幸好他的私人手機又響了。
對面傳來哭聲，他瞬間又失去了理智。
宋倩出院那天，正好是生日。
我去學校報道後，江城發定位來接我。
他說要給宋倩接風，還說她在醫院裡心心念念要跟我道歉。
咖啡廳裡，江城遞過來一杯卡布奇諾，然後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