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不小心踢了我的肚子。
我疼得蹲下來,直冒淚水。
徐耀光急得呵斥小寶:“為什麼要踢你娘?”
我嚇了一跳,忍著鑽心的疼意,笑著說:“不是的,是我自己疼,不關小寶的事。”
徐耀光緊張地把我送去醫院。
醫生說我懷孕了,但有流產的跡象,建議我留醫觀察一日。
徐耀光小心翼翼地扶我回到病房,笑容滿面地側耳貼在我的肚皮上。
“你好啊,小夥子,我是你爹。”
看得我眼眶通紅。
他伸手抹開我的眼淚,溫柔地說:“別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懷孕了,小寶就多一個愛他的親人,你別擔心。”
徐耀光真是一個頂好的愛人,總是能三言兩語解開我的思慮。
如果那天我沒有聽到那些話,我一定會相信他是真的愛我的。
我不肯留在醫院,堅持要回去。
徐耀光強硬地讓我留醫。
他說:“我會照顧好小寶的,你就安心地照顧自己。”
我只好在醫院熬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回家。
可回到家,徐耀光才告訴我。
住院那天小寶自己爬上水缸,淹死了,怕你看到屍體傷心,已經火化了。
我這才看到,擺在牆角的小小瓦缸,像被人嫌棄的飯粘子。
我抱緊那個瓦缸不肯撒手,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徐耀光眼眶微紅,想抱我卻又無力地垂下來。
見我一直哭,他搶過我手裡的瓦缸,高高舉起,又小心翼翼地放回牆角。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養好自己的身體。”
他把我抱到床上,輕柔地替我掖好被角。
可我根本睡不著,只要我一閉眼,就聽到小寶撕心裂肺地喊:“孃親,我好疼,救救我。”
我抱著小寶的骨灰上山,把他安葬好。
下山的時候,我又聽到木瑤隱秘的叫聲。
我瞬間想到那天小樹林裡讓我痛不欲生的回憶。
只不過,這一次我不顧一切地衝上去。
卻意外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他慌張地提起褲子跑了。
木瑤沒有半分慌亂,依舊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怎麼了,姐姐,你也想加入?”
“姐夫滿足不了你了嗎?”
我看著她,氣憤地說:“你還懷著孕,這樣做對得起你的丈夫顧莫遠嗎?”
木瑤捂著嘴大笑。
“我不跟他玩,怎麼懷孕?”
“你之前跟顧莫遠結婚那麼久,難道你不知道,他有無精症嗎?”
我的腦海一下子炸了。
我上去揪住她的衣領。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你以為你真能懷上顧莫遠的孩子?他用做藥引的藉口騙徐耀光的精子,給你人工受孕,才讓你有了那對可憐的雙胞胎。”
“顧莫遠還想讓我也向徐耀光借種,可那個草包怎麼配讓我生下他的孩子?”
“只有你這個窩囊廢,才會把他當成寶。”
“你也是個廢物,同作為女人,你一個男人都抓不住,兩個男人都愛我至死。”
“我說那個孩子威脅到我的地位了,徐耀光立馬就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