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好說什麼,一邊的賀北擔心我又會因為她的話心軟率先開口:
“大姐,黎月月,你摸摸你的良心好不好,這句話你都說過多少回了,哪一次不是隻要你那個陳其生一鬧你就立馬離開阮銘。”
“現在他都失憶了,你還說這些話騙他,你虧不虧心啊。”
我聽完賀北的話都不自覺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合著我每次都被騙啊?
連話術都不變。
我到底是有多缺心眼兒啊。
正覺得自己不爭氣呢,一個男聲從門口傳來:
“月月,阿銘哥是生氣了嗎?”
陳其生穿著病號服,臉色有些發白,手上纏了點紗布,讓別人看了都只覺心疼。
“對不起,阿銘哥,月月她是擔心我心臟受不了,不是故意不找你的。”
說完,還故作虛弱的咳嗽幾聲。
這一舉動立馬引起了黎月月的心疼。
她跑到陳其生旁邊溫柔的扶助他。
“其生你收了驚嚇,醫生說需要靜養,還是不要出病房,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陳其生一遍又一遍說著對不起,再一看,眼眶居然都有些發紅。
“其生你不必道歉,都是我自作主張,不怪你的。”
賀北在一旁聽得一陣冷哼:
“誰敢怪他啊,要真怪了他,誰知道那小心臟受不受得了啊。”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非得和一個有夫之婦坐一輛車,不知道,還以為你被包了呢。”
陳其生被懟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他看向我,眼神里有一絲恨意,一開口,卻又是無比委屈冤枉。
“醫生說我剛做完手術,需要有人在旁邊照顧,我知道,我不該讓月月一直陪著我的,對不起阿銘哥,是我太自私了,你罵我吧,都是我不好,你千萬不要怪月月。”
賀北一聲冷笑,“道歉就只用嘴說嗎?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
聽罷,陳其生就要在我的病床前下跪,卻被黎月月一把攔住:“其生,你先回去吧,你的身子還沒好,不要著涼了。”
黎月月回頭看向我,那溫柔似水的語氣一下不見了:
“阮銘,你們別太過分了,他還是個病人,你就不能體諒一下他嗎?”
病人?
誰不是呢?
我緩緩下了床,走到他們面前。
“對啊,你還是個病人呢,我也不能太過分。”
陳其生再看我的眼神里突然就多了幾分得意。
“跪下吧,跪下我就接受你的道歉,原諒你。”
我一臉冷漠的望著陳其生。
他眼裡的得意突然就愣住了,轉而是一副錯愕的表情。
“阮銘你”
黎月月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跪啊,還需要我幫你嗎?”
“阮銘你要幹什麼!”
我根本就不理會黎月月的話。
見他還沒有動作,我只好親自上手。
我按著他的頭,用力的往下一壓。
“既然你不跪,那就鞠躬以表歉意吧。”
我很明顯的感受到他的抗拒,但無奈我的力氣太大,他根本不能做任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