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我也沒再多問什麼。
兩人下了車自然的走在前面。
“阿月,今晚想吃什麼呀,我最近又學會一道新菜,不如我做給你吃吧。”
黎月月略顯嚴肅的“訓斥”:“你的手還沒好就不要去廚房碰水了。”
接著轉頭望著我,“阿銘想吃什麼?”
我沒想到她居然還問我,原本還以為她還殘存著那麼一絲人性,結果下一句卻告訴我什麼叫現實。
“阿銘你等會去廚房吧,你做飯最拿手。”
我笑笑,不說話,只是望著他們。
但是,事情居然還沒有完。
進了門,倒是陳其生熟門熟路的給我拿換腳拖鞋,還一路指揮著我怎麼做,倒像是回了他的家一樣:
“阿銘哥,你穿這雙鞋吧。”
“阿銘哥,這個放在那裡就好了。”
“阿銘哥,廚房在那裡,你去做菜吧,我幫你放”
我看著他這一副“男主人”的架勢,只覺得好笑。
“讓開。”
我越過他們,直奔臥室。
原來的衣櫃裡多了幾件男人的衣服。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誰放進去的。
“需要我幫你收拾嗎?”陳其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
我沒有理會。
他卻走了進來,“阿銘哥不用這麼客氣,我就在你們隔壁,以後少不了互相幫忙的。”
原來是來和我宣戰來了。
我自顧自的收著,不想和他有什麼言語交流。
幾分鐘後,我提著行李箱下了樓。
黎月月卻不滿了。
“阮銘你要鬧什麼。”
“我鬧什麼了?”我在客廳檢查著還有沒有遺忘的東西。
“你之前裝失憶的事我已經不和你計較了。”
“你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想要挾我嗎?”
我看見相框裡有我和黎月月的合照。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也是要走的。”
我將合照撕開,留下她的一半照片扔在相框裡。
陳其生從樓上下來,一臉委屈,“阿銘哥要走,是因為我嗎?”
“既然是我打擾了你們,拿還是我搬走吧。”
說著便要轉身走,又被黎月月攔住。
“你不要多想了,先回房間休息吧,等會兒飯做好了叫你。”
陳其生拉住她的手,故作歉疚,“都是我不好,你千萬不要和阿銘哥生氣。”
我靜靜的看著他們的“演出”,劇情太無聊,我沒心思再看了,起身要走。
卻被黎月月一把拉住,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是不是還沒鬧夠。”
我甩開她的手,“離婚協議書明天我會讓律師給你。”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
只聽見黎月月再後面說了一句:
“其生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故意裝失憶騙我。”
聽到這裡,我的腳步緩慢停下,只是為那個“他”憤憤不平,“他說什麼你都信,可你有一次相信過你丈夫的話嗎?”
我嘆息的搖搖頭,淡然轉身離開。
所有人都認為我不會離開黎月月,也不會放任不管她。
所以第二天我照常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倒也沒引起什麼太大的注意,只是竊竊私語的人多了些。
由於我忘了關於黎月月的事情,我只記得我有這個公司,卻忘了這個公司的創辦原因。
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公司業務和運營重新梳理了一遍。
秘書敲門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阮總,陳先生的演出合同要到期了,什麼時候可以準備一下續簽的合同?”
“通知下去,陳其生的合同到期就不續了,讓他到期走人。”
我頭也沒抬的回答反倒讓她一愣,似乎不敢相信這是我說的話,“是,不續簽嗎?”
“對,從此以後都不續簽了,另外你去找一下新的藝人進行對接。”
秘書出去不久之後,我聽見外面有小小的騷動。
看來從前的我還真是對那個黎月月言聽計從啊。
可惜從前的那個我已經死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