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完小七之後,
就去醫院的醫務室找醫生了,
途中接到了小七曾經主治醫生的電話,
‘韓先生,希望您規勸一下您太太把小七轉回來,今天上午醫院剛剛針對小七的病情進行了會診,研討出了一套新的治療方案,治癒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聽到電話裡醫生的話,
真的恨不得現在就去撕碎許諾言,
‘陸醫生,孩子這邊出了點意外,她母親瞞著我給孩子做了角膜移植手術,我感覺孩子的狀況不大好’
沒等我把話說完就被打斷了,
‘您太太是瘋了嗎?!’
小七的主治醫生在電話裡不停的在囑託我一些注意事項,
我也加快了去醫務室的腳步,
‘你們說現在這年代還有這樣的事情?8號床的那個孩子媽,把自己親閨女的眼角膜搞下來給咱們集團老總的兒子換上了’
剛走到醫務室的門口,
就聽到了裡面的人一邊嗑瓜子一邊七嘴八舌的討論,
聽到這拳頭已經硬了,
衝進去一把抓住剛剛說話的醫生的脖領子:
‘畜生,你們也配叫醫生?想活的久一點就告訴我,我女兒的情況現在到底怎麼樣?’
剛剛還在談笑風聲的醫生被我的舉動嚇到了,
連忙放下手裡的瓜子語氣低微:
‘先生,是我們老闆要我們做的,我們真的沒辦法,孩子孩子本身不就是患了絕症了嗎?’
聽到醫生的話我明白醫生的意思了,
反正孩子早晚要死的,
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所謂呢,
可是明明小七是有很大治癒希望的,
想到這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怒火,
用盡全身力氣一拳砸向了醫生的臉,
然後拿出手機讓他把小七的情況如實告知了陸醫生,
陸醫生在電話那邊止不住的嘆息:
‘韓先生,先觀察吧,孩子這個情況現在不宜貿然轉院,有緊急情況您那邊隨時聯繫我,我們這邊也商量一下解決方案’
出了醫務室之後瘋了一樣的給許諾言打電話,
即便她是小七的親生母親,
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就這樣過去,
數不清連續撥打了多少次次終於接通了,
那邊依舊是妻子漫不經心的聲音:
‘韓青山,你到底有完沒完?維宇是醫生,他已經說過了眼角膜移植手術只是拿掉了小七很小很小的一點眼角膜,很快就會恢復的,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好不好?’
‘許諾言!小七現在在化療你知不知道?眼角膜手術都是死人來做的你知不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嗎?’
妻子的態度再次讓我怒火中燒,
聽到我近乎嘶吼的語氣,
許諾言的語氣也不再那樣無理:
‘青山,我知道你著急,但是維宇是醫學世家,你要相信他,再說我也徵求小七的意見了,她很高興的就同意了的’
聽到王維宇我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小七同意那是因為她想你愛她多一點,但是你要憑藉小七對你的愛來要她的命嗎?!’
‘王維宇,王維宇,你就知道惦記著這個男人和他的孩子是麼?小七和我是不是對你來講都像垃圾一樣的存在!’
也許是聽到我提及了王維宇,
許諾言的語氣再次變得不耐煩,
‘韓青山,我懶得和你多說了,你真的太小氣了,你今天來和我叫喊不就是因為你吃醋了麼?我還得去給糖糖買她最愛的洋娃娃,沒時間和你在這裡廢話。
’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張多年前的全家福,
我和妻子親吻著健康的小七,
忍不住悲從中來,
這樣的場景自從王維宇的兒子生病就再也沒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