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只是覺得他眼熟。”
楚心怡臉上閃過片刻不自然，她嬌氣地撲進我懷裡。
“阿遠，這只是我隨便找的模型。”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立刻銷燬。”
說著說著，楚心怡偏激地舉起水杯往機器人頭上砸。
我知道楚心怡為這個項目足足熬了半年，這是她的全部心血。
忙拉住她的手，耐心地和她解釋。
“心怡，我不是這個意思。”
冰涼的眼淚砸在我手背，逼迫著我妥協。
我無奈嘆氣，“好吧，你想做成什麼樣子都可以。”
得到我的允許後，楚心怡才破涕為笑，摟著我的脖子撒嬌。
“阿遠，你真好。”
當晚，楚心怡帶著機器人進臥室。
機器人被啟動，跟真人基本上沒有區別。
楚心怡給他取名叫“陳陽”，也是相冊首頁記錄的名字。
我困惑發問，“心怡，沒必要把他放在臥室吧。”
恍惚間，我似乎看見陳陽得意挑眉。
楚心怡牽著陳陽的手，反駁我。
“不行的，他還只是實驗品，我要時時刻刻觀察他。”
我躺在床上，忽然覺得楚心怡不是真的愛我。
空氣陷入沉寂，楚心怡察覺到我低落的情緒。
她鬆開機器人的手，坐在床邊親吻我的唇。
“阿遠，你不要這麼小氣嘛，這只是我的項目。”
可是整整一天，楚心怡的心思都放在陳陽身上。
陳陽陪著楚心怡做飯，陪著她上廁所，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我還想要說什麼，可楚心怡關掉燈抱住我。
“好啦，別多想了，睡覺吧。”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時，枕邊傳來細碎的摩擦聲。
楚心怡嬌滴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陳陽，你別這樣，好癢。”
我稍微睜開眼睛，看見黑暗中兩道身影重疊在一起。
陳陽握住楚心怡的手臂親吻，惡劣地笑。
“怕什麼，你不是就喜歡找刺激嗎？”
楚心怡動情呢喃，她撫摸上陳陽的臉頰。
“但是你不能讓阿遠知道哦，他太愛我了，我可捨不得他傷心。”
心臟像被密密麻麻的針扎，叫我喘不過氣來。
楚心怡也知道我愛她，卻把初戀白月光偽裝成機器人帶回家同吃同住。
這麼多年，我在她心裡到底算什麼？
紊亂的呼吸聲交錯，像是刀片狠狠在剜我的心臟。
陳陽粗重地喘氣，“心怡，你真的好甜。”
呼吸聲越發沉悶，我看見楚心怡和人吻得難捨難分。
我恍然記起，下午楚心怡來找我時唇瓣也紅潤，甚至有些破皮。
當時我還以為她是上火，哄著她喝涼茶。
婚紗照明晃晃地掛在床頭，見證著我的悲哀。
這場情事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陳陽饜足地躺在床邊，而楚心怡脫力地鑽進我懷裡。
他們手牽手十指緊扣，楚心怡聲音甜蜜。
“陳陽，我們終於再續前緣了。”
心臟痛到窒息，我藉著轉身的機會推開楚心怡。
身後的人明顯一僵，慌亂鬆開陳陽的手。
楚心怡溫熱的身軀從後面貼上來，她輕聲問。
“阿遠，你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