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白月光,沈嘉禾將我流放漠北三年。
第一年,我逃回去找她,被她打斷雙腿扭送回來。
第二年,我生了場重病,奄奄一息時給她寫信只求見她最後一面。
沈嘉禾沒來。
流放第三年,我成親了。
沈嘉禾不知道,三年期限一到,她終於派人來接我。
“三年了,是條狗都該學會聽話。”
“以後成了親和阿瀾好好相處,要是再敢傷他,就不是流放這麼簡單。”
我不語,只是默默陪娘子回京述職。
後來見我進了公主府,下人一口一個駙馬,沈嘉禾臉唰一下白了。
“錦川哥哥,你說過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你怎麼可以娶別人?”
馬車駛入京城那一刻,我懷念的深吸了口氣。
若不是為了陪娘子回京述職,我早已做好此生不再入京的準備。
宋雲棠先行一步進宮,留了幾個人護送我。
半道,馬車被人攔下。
我掀開簾子,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眼前。
“陸公子,郡主派我接您回家。”
自從父兄戰死,我便沒有了家。
何況如今我已婚娶,和她自是該保持距離。
“我不是回來找她的,我的事情就不牢郡主掛心了。”
管家愣了一下:“郡主的脾氣您是知道的,還請公子別讓小的為難。”
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自是知道她有多任性不講理。
只是我早已不是三年前的陸錦川,不會再為了她委屈自己。
打發掉郡主的人後,馬車搖搖晃晃抵達宋雲棠在京城的府邸。
等了好半天都不見她回來。
直到侍衛來報,皇上留宋雲棠在宮裡歇息,讓我不必等她。
吃完飯我早早歇下,久違夢到從前的事情。
我和沈嘉禾自小便有婚約。
娘說是抓周的時候,沈嘉禾放著筆墨算盤胭脂不要,抱著我死活不放。
她母親覺得我與她有緣,便給我倆定了這門娃娃親。
從小我便知道自己長大要娶她,沈嘉禾也喜歡跟著我,有她在的地方總是充滿歡聲笑語。
後來長大了,她更是和我形影不離。
她會記得我隨口說的一句話。
會在父親責罰我時,叉著腰將我護在身後。
有什麼好吃的,她總是第一時間想到我。
會因我多看別的女孩一眼,吃醋不與我說話。
這樣鮮活可愛的沈嘉禾怎能不令人心動。
後來父兄戰死,她衝進家裡拍著胸脯保證:“錦川哥哥,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定要他好看。”
可後來也是她,將我傷的遍體鱗傷。
葉青瀾的出現是個意外。
那日我與她外出,遇到被紈絝欺辱的葉青瀾。
沈嘉禾看不慣出手將他救下。
之後他藉著報恩的由頭頻繁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他的溫柔擁護令沈嘉禾心動不已,她的心也逐漸偏向葉青瀾。
他得意的在我面前大放厥詞,詆譭我父兄。
我氣急打了他一耳光。
這一幕正巧被沈嘉禾撞見。
她大發雷霆,為了給我一個教訓,將我流放至漠北。
要不是宋雲棠,我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