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從來後,蘇曉月溫柔地抱著我,那樣含情脈脈。
「老公,你受苦了,以後你會好好的,老公你怎麼哭了?」
我哭了嗎?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這輩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沒有掉過一滴淚,現在卻哭得不能自己。
因為我此時此刻才真正明白,原來這麼多年的愛,都他媽是假的!
我抽回了被她拉著的手。
我覺得噁心。
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背地裡卻能做出那麼殘忍的事。
「蘇姐,傅哥醒了嗎?」
聽到那個聲音,我渾身都在顫抖了。
我轉身,看到他那張柔弱無骨的臉,我恨不得衝過去撕了他!
當初要不是我一個心軟把他從大街上撈回來,可能他就凍死了。
沒想到他是一條白眼狼,勾搭了我的老婆,還要把我的腎給拿走!
蘇曉月看到是他,趕緊站起來:「你怎麼過來了?你忘記你現在的身體不能走動嗎?」
哦對,他可嬌弱了,還等著我的腎續命呢。
「我只是想來看看哥,哥當年救過我,是我的恩人,看到他這樣我心裡難受。
」何潤送上了一束花。
「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
我覺得噁心,用力推開。
花掉了一地。
何潤的眼睛就紅了:「是我哪裡做的不對嗎?」
他一哭,我老婆就心疼了,轉身來就怪我:「他還是個孩子啊,何況他來送你花也是一片好心,你怎麼能這樣呢?」
孩子?
我差點沒笑出來。
在我昏迷前的一刻,何潤就打電話給我老婆,全程我都聽到了。
淫言浪語,撩得我老婆面紅耳赤,這是一個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騙誰呢!
我連罵人都不想說了,只告訴她:「我花粉過敏。
」
我老婆尷尬住了:「原來是這樣啊,那先不說這個了,你也到了該打針的時間了。
」
我想起了昏迷前他們的對話,用力掙扎。
「我不要,我不要打!」
一旦打了,我這輩子就再也起不來,是個真的殘廢了!
我抓著我老婆的手說苦苦哀求:「不要,我不要打針,求求你」
我老婆愣了下。
因為她知道我很要強,哪怕當年斷了腿都沒有哼過一聲,這是我第一次這樣開口求她。
我說想站起來,我想重新變成以前的自己,我不想變成一個廢物一樣活下去,那樣會讓我生不如死。
「讓我試一次吧,也許還有機會」
她眼神觸動,握著我的手也開始顫抖,我知道她有點心軟了。
可何潤的一句話,卻把她打回原形。
他陰陽怪氣地說:「哥你都多大個人了,怎麼還怕打針啊。
蘇姐,你可不能心軟啊,肯定要聽醫生的話啊,不然哥的病怎麼好起來?」
我幾近哀求地抓著她的手:「求你了」
她也好不心軟,轉頭對醫生說:「打吧。
」
我瞬間失望,也不再掙扎了。
任憑針頭扎入我的身體。
在那一刻,心也徹底死去了。
再次醒來後,電話來了,他們想確定我是不是真的要離開。
「你知道的,一旦重新警號了,那麼關於你現在的一切都會被抹去,你可要慎重考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