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拍板:“大哥,你棄牌,給我湊錢,我跟他玩兒!”
大舅那老傢伙沒吭聲,穩如泰山,讓人捉摸不透。
我有點拿不準,莫不是我看走眼了,他還是個有家底兒的?
小舅上手推他一把:“幹嘛呢?你信我,快點棄牌!”
這跟明目張膽的算計我有什麼區別?
這些人,真是裝都懶得裝了。
不過我沒阻止。
大舅瞪了小舅一眼:“慌你媽。”
說完,他漫不經心的把牌拿起來,一張一張的搓開。
看來也是個慫包,不敢跟我繼續往下悶。
搓到最後,他瞬間紅溫了。
不是牌差氣的,恰恰相反,牌太好。
“老子不棄牌,繼續跟!”
看牌後還要跟,那也是雙倍。
我有本錢,我不怕,我還是不看牌,繼續悶著走:“再悶一手,五十萬。
再次提醒,錢不夠的趁早滾,別最後給不起。”
蔣麗的兩個舅舅開始擦汗了。
炸金花玩到最後靠的就是心理戰,只要不中途開牌,玩到最後,誰慫誰輸,誰家底厚誰贏。
只要我籌碼比他們多,我就能是最後的贏家。
小舅連續擦了幾把汗:“大哥,咱們湊一起才夠跟這小子玩兒的,要不你棄了讓我來?”
在這點上,兩人產生了分歧,兩個牌都好,都想吃我這塊大肥肉。
大舅失了風度,唾沫橫飛:“你咋不棄牌?老子有錢,我兒子的老婆本在我手裡,加上我所有的田地啥的,離四百萬差不了多遠,大不了我再借點,你拿不出這麼多就趕緊滾。”
眼看他倆有急眼的趨勢,我繼續添了把火:“我把剩下的都壓上,我說了,我想早點回家。”
小舅‘騰’的站起身:“你他嗎是不是有病?!”
他當然急,玩到現在,他想開我牌都開不起了,誰跟不起誰輸。
我牌還悶在手裡,是大是小都不知道,輸在籌碼上,誰能服氣?
我媽琢磨出了味兒來,知道這倆老小子跟不動了,直接又掏了本房產證出來:
“這是我老兩口的房子,但凡你們還有誰跟得起的,儘管來。
實在不行,我把我們家廠子壓上,還能值大幾百萬!”
蔣麗懵了,她不知道我家還有廠子。
她只以為,我家裡有點小錢,靠著勤勤懇懇工作賺取薪資,比常人強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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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精彩的表情,我心裡有些許痛快。
之前我想著結婚靠自己,爸媽的是爸媽的,我不要,所以沒告訴她這些。
婚房也並不是真的不買,只是在等樓盤,買下來裝修好,結婚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打算改她一個人的名字的,所以今天我才會特意帶上房產證。
只可惜,她沒等到我說出這個驚喜,先讓我知道了她的背叛和算計。
兩個老東西一開始都不願意棄牌,看我籌碼這麼足,終於不掙扎了。
小舅主動放棄,把所有身價都給了大舅。
還不夠,他們為了贏我,把大舅的牌直接給一圈親戚看了,抱著必吃我的決心,愣是讓他們湊到了足夠的籌碼。
那些親戚自然不白借給他們,都想著收點利息,分一杯羹。
借得最多的是楊威,壓上了自己的婚房,用另一種方式繼續參與了進來。
這種明顯犯規的玩兒法,我只是冷眼看著,並不阻止。
他們忙忙碌碌完,大舅激動的一腳踩上桌子:“開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