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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照走在漫天飛雪中,在燈紅酒綠的酒吧門口,聽到有人喊了一句林先生。
“林逾冬,聽說謝照懷孕了,恭喜恭喜。”
謝照還沒緩過神,就聽林逾冬笑著碰杯,輕蔑的呵了一聲:“你說謝照?懷孕了又怎麼樣?這個孩子我不要。”
陳然啞然,抿著唇不淡定了,忍不住說:“那謝照呢?你沒問問嫂子的意見?”
林逾冬笑意平淡,俊美的臉上都是冷意:“阿雪不是剛剛流了孩子?阿雪正傷心著呢,謝照生孩子,你讓阿雪怎麼想?”
“謝照的孩子必須流了,流掉的孩子給阿雪補補,說不定能夠懷上新孩子。
我當年沒能娶阿雪,能為她做最後一點事兒,也是好的。”
謝照停在門口,寒風刺骨,冷意貫穿。
原來,林逾冬早就不想要他們的孩子了。
她忍不住的眼淚橫流,又聽陳然有些擔心:“那謝照怎麼辦?”
林逾冬臉色沉得厲害,捏著手中的威士忌,笑的盪漾,陰冷的笑了:“我不是都答應了跟她結婚?未婚先孕算她活該,自己巴巴的脫了衣服,這也怪我?我跟她結婚,這個孩子不能留。”
“反正她流的孩子又不是一個兩個了,如果阿雪不放心,我就讓人摘了她的子宮,呵。”
林逾冬開口的時候,眼睛裡陡然銳利審視起來,好像謝照只是個消遣的玩意兒。
謝照的心,直接涼到了谷底,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原來自己三個孩子,流產的時候,都是林逾冬乾的?
謝照疼的喘不上氣,林逾冬口中的阿雪,是他愛而不得白月光。
她曾經做了陳雪的替身,做林逾冬的金絲雀整整七年,從金絲雀到男女朋友的關係,她做了很多努力。
原本以為自己,一定能夠替代他心中的白月光。
殊不知一切都是徒勞。
回家的時候,傘還被人打散了,只能淋著小雪回了三江別墅。
她癱坐在地上,男人的電話打的很及時:“我今天回家,給我準備好醒酒湯?”
謝照眼眶猩紅,手指無力,垂在地上,沒什麼意識的嗯了一聲。
亂糟糟的雞窩頭,臉上的眼淚,猩紅的眼眶兒,電話裡男人不耐煩的聲音,都讓她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突然看到了手機裡的一個電話,直接敲響警鐘:“謝照,你回不回來?”
少年清朗的嗓音,慢慢悠悠的。
說話的時候,唇角卻勾了勾,京城大概在放煙花,眼睛裡都是溫柔和笑意。
“謝照,回京城,好不好?”
江畫筠眼中好像有燈火閃爍,緊張又小心翼翼的咕噥:“我今年二十四歲生日,你都不回來啊?”
少年的聲音微怨,嘟嘟囔囔說了半天,小聲的哼了一聲:“你不回來拉倒,我自己過。”
語氣中渴望又希冀,好像是等待心上人回來。
謝照滾動喉嚨,帶了些哄的意味:“那你半個月後接我好不好?”
江畫筠滿臉驚喜,身邊的仙女棒滋啦滋啦的吹著,好像讓江邊的晚風,都溫柔下來了。
燈火葳蕤,他看著波光粼粼的江水,滿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