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被護妻心切的顧盛一巴掌扇倒。
“同為女人你怎麼這麼容不下韻韻?咱媽還在這呢你充什麼胖子?要是我老婆有個三長兩短,別怪我不顧姐弟情分!”
媽媽在一旁也指責我:“不是我說你歲歲,你怎麼能對你弟媳這麼大惡意?我看真是把你養歪了。”
我百口莫辯,媽媽在顧盛抱著柏韻走後唉聲嘆氣,話裡話外都是讓我接著勸。
但我早已識破她的真面目,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接下來的幾天裡媽媽還是沒有放棄勸說我幫忙,我乾脆把她拉黑了圖個清淨。
因為提前剖腹危險性太大,顧盛和柏韻找了好多家醫院都沒人願意承擔風險。
眼看約好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們還是找不到合適的醫院。
就在他們焦頭爛額之際,有位私立醫院醫生髮私信自薦,條件是成功後要幫他們醫院站臺。
媽媽不敢明著反對,便私下暗示多次,甚至直接找到我公司來求我幫忙,都被我通通擋了回去。
顧盛和柏韻對這件事的危險性不以為然,在手術那天更是大肆投流宣傳,全程直播,攝像頭忠實地記錄著一切,也記錄下早產的嬰兒呼吸微弱的模樣。
由於這家醫院醫療技術不足,再加上孩子太過孱弱,最終還是沒能保住。
一夕之間顧盛柏韻的風評傾覆,大家怒斥他們為了流量不擇手段,連自己的親生孩子也能捨棄。
顧盛坐在病房大口抽菸,無視禁菸標語:“我都找人算過了,這個時辰剖腹出來的孩子會讓我的事業更上一層樓,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病床上柏韻掐著嗓子哭哭啼啼:“都怪姐那天詛咒,不然我們的孩子怎麼會先天不足?”
“手術早上他還跟我打招呼呢!”
顧盛急需一個替罪羊來挽回風評,他將找大師算卦的截圖發出來,說是因為我一意孤行,以自己性命要挾讓柏韻提前剖腹。
“我姐從小就強勢,說一不二。”
顧盛對著鏡頭扇巴掌,“都怪我,她用割腕威脅,我不答應她還真劃。
柏韻不想讓我們離心才勉強答應。”
我媽也在一旁幫腔:“我老公死的早,顧歲做慣了她弟弟的主,在家裡橫行霸道。
我勸她別這樣,她直接把我拉黑了。”
她亮出手機界面,最後一句是:“孩子還沒足月,剖腹對大人小孩都不好。”
而我的回覆是:“放在保溫箱裡養養,生下來哪能活不了。”
這句成為我定罪的證據,但只要她在往上滑,就能看見她怒罵我不孝,想讓我當這個惡人的事件全貌。
我火急火燎的趕回家,路上將完整的聊天記錄編輯發送,剛到家就被捂住鼻子迷暈過去。
手機叮噹響,我已失去意識,最後的感覺是手指被割開的痛和耳邊傳來的獵獵風聲。
臉頰傳來劇痛,媽媽用拖鞋狠狠抽了我一耳光,將我從前世的記憶裡喚醒。
我捂住臉,重來的暢快和前世的憤怒交織在一起,我恨不得現在就手刃這幾個我血緣上的親人,但理智告訴我要慢慢來。
“媽,你也不看看顧盛對柏韻的態度,我們現在阻止反而會適得其反。”
我扯出笑模樣,“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得柏韻自己清醒,畢竟她才是孕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