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瑤，佳瑤。”
然而，他卻迷迷糊糊地喊了沈佳瑤的名字。
直到看清楚是我，他眼裡才閃過一絲詫異，緊接著眉頭緊緊皺起。
“誰讓你來的！”
江旭成舌頭都捋不直，卻依舊扯著嗓子衝我喊，語氣裡滿是斥責。
這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疼得我差點沒站穩。
我苦澀得喉嚨像被堵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靜靜地看向沈佳瑤。
她坐在一旁，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這才不緊不慢朝江旭成解釋。
“是我打電話叫她來的，我一個人抬不動你。”
江旭成一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忙不迭地看向沈佳瑤，雙手在空中胡亂比劃著，試圖解釋。
“佳瑤，你別多想，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
此刻，我的腹痛已經愈發劇烈，一陣接一陣的劇痛，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
“江旭成，你”我張了張嘴，喉嚨乾澀得厲害，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卻被酒吧嘈雜的聲音瞬間淹沒了。
“好好好，普通朋友。
你先起來，送你回家。”
沈佳瑤撇了撇嘴，伸手隨意擺了擺，用眼神示意我把他扶起來。
像在使喚一個傭人。
一路上，江旭成還在不停地說著胡話，時不時呢喃著沈佳瑤的名字，聲音裡滿是親暱。
許久後才沒了聲響，空氣也彷彿突然凝滯。
透過後視鏡，我和沈佳瑤的目光對上。
只是跟她紅潤的臉色相比。
我的臉色，顯得是那麼蒼白。
“謝謝你，這些年幫我照顧旭成。”
終於，她開了口。
一句話，讓我差點，狠狠踩下剎車。
“所以，你清楚我和江旭成的關係？”
她淡淡一笑，顯得是那麼輕描淡寫。
“沒錯，所以接下來，你可以離開了。”
“他已經，不需要你了。”
回到家後，我已經痛得雙腿直打哆嗦，只能緊緊靠著牆壁，才勉強支撐住快要倒下的身體。
江旭成一沾床就呼呼大睡。
沈佳瑤站在一旁，看著我狼狽不堪的樣子，露出了一聲嘲諷的冷笑。
那笑聲就像一把鹽，撒在我鮮血淋漓的傷口上。
“這四年，我故意縱容你陪在旭成身邊，就是因為我心裡清楚，你根本沒本事從我手裡搶走他。”
“在他眼裡，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
“是我施捨給旭成打發時間的玩物罷了。”
原來，我和江旭成的所有過去，她都一清二楚。
我就像一個小丑，在他們的劇本里被肆意擺弄。
我慘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我也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爭辯什麼了。
本來，今天就是我陪在江旭成身邊的最後一天。
我用盡全身力氣，緩緩抬起頭，看向沈佳瑤。
“放心，我明天就走。”
說完，我轉身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地向門口走去。
每走一步，鑽心的疼痛都從腹部蔓延至全身。
終於，就在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之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