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再開口,張紅梅和沈江海一臉煩躁的離開了房間。
走到門口時,張紅梅突然轉頭厭惡的盯著我,“明天是月月認祖歸宗上家譜的日子,你這副模樣就別去嚇人了。”
我抬眼,死死的捏緊了拳頭。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天還沒亮,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我的房間裡就擠滿了醫生和護士。
他們不顧我的掙扎,神色緊張的抬著我往樓下走。
客廳裡趙紅梅帶著哭腔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快點把她送去醫院,再晚,月月就有性命之憂了”
沈盈月有性命之憂?
莫非我的那顆腎在她的體內產生了排斥反應?
我嘲諷的扯開嘴角,抬眼卻對上了張紅梅的那雙眼睛。
她惡狠狠朝著我走了過來,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月月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的耳朵被打的嗡嗡響,臉上的表情卻半點沒變。
沈盈月死了也是活該,這是他們的報應。
我被醫生用紮帶綁在了手術臺上。
他們熟練的扯開我的衣服,剛準備給我注射麻藥的時候,門外的趙紅梅突然闖了進來。
她拿著手裡的文件,居高臨下的盯著我,“如果你不籤這份股權轉讓書,我就不允許他們給你打麻藥,讓你疼死在這個手術檯上。”
我盯著趙紅梅那雙急切又貪婪的眼睛,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沈江海很有可能沒有辦法毀了我手裡的百分之四十的股權。
所以他們才一次又一次的逼我簽字。
可是沈家歷代的繼承人都在沈家的銀行裡錄入了瞳孔和指紋,除非沈江海不是沈家的繼承人。
可如果他不是,那他也沒有辦法將股權轉給我。
所以到底是誰在說謊,而我又是誰?
“快點給我簽字!”
趙紅梅非禮的抓住我的手不死心的往文件上按。
我身邊的儀器突然發出了尖銳的響聲。
緊接著是醫生焦急地聲音,“不好,病人血壓急劇下降,意識渙散,需要立刻輸血。”
趙紅梅急切的尖叫出聲,“先將她的腎挖出來救月月。”
“沈夫人,沈二小姐的腎已經發生了排斥反應,如果將沈小姐不健康的腎移植過去,兩個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趙紅梅急切的吼叫出聲,“那怎麼辦,我的月月怎麼辦?”
醫生安慰道,“只要儘快讓大小姐的生命體徵恢復,在她身體狀況平穩的狀態下將腎取出,二小姐的危險就會降低。”
趙紅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快給她輸血!”
醫生又為難的開口,“沈小姐血型特殊,可能要麻煩沈先生了。”
我嘲諷的動了動手指。
沈江海!
我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趙紅梅激動出聲,“青窈是我和我先生抱錯的,沒有血緣關係。”
醫生的嘆息聲再次響起,剛要開口,門外突然響起了沈家管家的聲音,“夫人,找到了,我在沈家的血庫裡找到了先生和小姐的血樣,重合程度是百分之九十九,是親緣關係。”
“當年你們沒有抱錯孩子,青窈就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