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回家那天,我突遭不明綁匪綁架。
我被輪番暴打,打斷四肢,腎臟也被兇狠地挖走了一顆。
爸媽趕來時,我衣不蔽體的蜷縮在小巷裡氣息微弱,身旁圍滿了舉著相機的記者。
在醫院治療回家後,我偶然聽到了爸媽和管家的談話:“二少爺只需要一顆腎,你們又何必蓄意綁架大少爺,徹底毀了他的人生啊。”
“因為只有他毀了,我們陽陽才能成為家族裡唯一的真少爺。”
我絕望地攥緊了床單,原來養育之情終究敵不過血緣親情。
可管家意外找到了父母存放在家族血庫裡的血樣。
血樣表明我與他們存在99%的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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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都快沒了,這張臉還是這麼招眼。”
我媽伸出手,冷冷地摩挲著我腹部剛縫合好的傷口,語氣冰冷得讓我感到陌生,“要不是怕他給陽陽的那顆腎有排斥反應,這次就該讓那夥人直接弄死他。”
“我們好不容易才把陽陽接回來,我得想盡辦法彌補對陽陽的虧欠,想讓陽陽能進林家的族譜,林羽必須再無翻身的可能。”
“給我一把最鋒利的匕首,我要親手把他這張臉劃爛。”
我悲憤地握緊拳頭。
原來那場綁架並非意外,而是養育我二十多年的父母,親自找來的禽獸。
我才二十五歲,就算不是他們親生的,他們也養育了我二十五年,他們怎麼敢,怎麼能,為了他們的親生兒子就這樣毀了我!
房門被關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高跟鞋聲再次在我耳邊響起。
鋒利的匕首抵在我的臉上,我聽見刀刃劃破臉皮的聲音。
一刀又一刀,直到我痛得昏死過去。
我猛地驚醒,映入眼簾的便是林建國和李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麻藥勁兒褪去,臉上和身上的痛感如潮水般襲來,疼得我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李梅見我沒動靜,突然趴在床邊號啕大哭起來,“林羽啊,怎麼就遭了這樣的罪啊。”
“那些天殺的,我一定把他們揪出來,送進大牢!”
李梅悲痛的樣子和以前如出一轍,可聲音裡卻沒有半分真情實意。
我甚至懷疑,過去二十五年她對我的好全是偽裝。
我伸手把她壓在我輸液管上的手移開,嗓子沙啞地開口:“你們回去休息吧。”
李梅擦掉眼淚,轉頭看了一眼林建國,說:“那讓林羽好好歇著,咱們去應付媒體那邊的事兒。”
“不管花多大代價,都不能讓人抹黑林羽。”
李梅和林建國離開後,我急忙拿出手機。
儘管心裡有了準備,可看到手機屏幕上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我還是驚恐地叫出了聲。
他們到底有多恨我,才會親手把我變成這副模樣!
我緩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點開新聞頁面。
看著網上一條接一條我被綁架被折磨的視頻,我的心像被無數根針扎著,疼得滴血。
我手指顫抖著翻看視頻下面的評論,每一條都在罵我。
罵我長得帥活該被綁架。
罵我放蕩不配當林家的大少爺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最新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