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歡好的旖旎聲在我身後響起,我聽不下去了,可我不能離開。
我只能緊咬著嘴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直到嘴唇咬破,也無法彌補心裡撕心裂肺的劇痛。
床吱嘎吱嘎響了一晚,男女歡好的旖旎聲一整夜沒停過。
我閉著眼躺在床上,眼淚無聲落下全部浸溼枕頭,
終於,外面的天亮了,我的淚水流乾,心也死了。
身後響起穿衣服關門聲音,我以為沈柔終於走了,身後傳來她尖銳戲謔聲音:
“姐姐,昨晚我和阿宴在床上做的聲音好聽嗎。”
我瞳孔放大,不敢回頭。
沈柔抓著我的頭髮將我從床上強行拉起來。
“昨晚一晚沒睡吧!你還不知道吧,我眼睛裡的眼角膜,是霍宴親自安排車禍從你眼眶裡摘下來的。”
她炫耀說著,我心裡有如被烈火灼燒般的痛。
我一把推開沈柔想要逃離,她卻打開臥室落地窗直接跳了下去。
樓下傳來一聲巨響,還有爸媽焦急驚呼聲音。
“小柔!”
霍宴聽到聲音,毫不掩飾對沈柔的焦急與關心,一起從二樓落地窗一躍而下。
沈柔摔落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鋪好了海綿床墊,有海綿床墊做緩衝,霍宴也沒有受傷。
霍宴毫不掩飾對沈柔的驚慌與關心:
“小柔,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墜樓了!”
沈柔破碎又恐懼的窩在霍宴懷裡,雙手緊緊抓住爸媽,泫然欲泣指控道:
“爸,媽,姐夫,是姐姐把我從樓上推下來的。”
“賤人。”
我爸怒罵一聲,怒不可遏上樓一巴掌將我抽倒在地上。
我媽死死抓著我的頭髮用掃把抽打我的臉:
“你個賤人掃把星,你在胎裡吸收你妹妹的養分,現在你妹妹好不容易能見到光明,你就這麼惡毒,見不得你妹妹好嗎?”
霍宴也扶著沈柔起來,向看仇人一樣怒視著我。
從前在沈柔陷害我,父母不信我,霍宴從來都會站在我這邊幫我解釋這一切都有誤會,竭力幫我解釋。
我心裡知道霍宴愛的是沈柔,面對我曾深愛的人,還是蒼白無力解釋道:
“霍宴,我沒有推沈柔。”
“難道是小柔為了陷害你,自己從樓上跳下去嗎?”
霍宴怒吼一聲,眼裡是我從沒見過的敵意。
“我沒有推她。”
我蒼白無力解釋道,只覺百口莫辯。
從前也是這樣,沈柔每次都用最卑劣的手段陷害我,可爸媽都不信我。
“阿宴,我頭好疼,眼睛也好痛。”
沈柔柔弱要往地上倒,霍宴將她打橫抱起,我爸媽也匆匆跟上。
上車前,霍宴兇狠的瞪著我,眼睛裡閃爍著令我靈魂都恐懼的恨意:
“沈月,你最好祈禱小柔沒事。”
霍宴和我爸媽走後,家裡只剩我一個人。
我剛將提前放置在臥室擺件裡的針孔攝像頭拿出來,
就收到沈柔發來的消息,
後面還附著一個視頻,視頻中音量被放到最大。
爸媽無微不至照顧沈柔,霍宴焦急來回跑幫沈柔掛號拿化驗單,醫院所有主治醫師齊聚一堂給沈柔做身體檢查,直到確認她沒事,大家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