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公寓一梯一戶,我當年想要裝飾的時候,陸風遙卻皺起了眉。
“雖然這裡的房子我們買了,可是搞這些特殊幹什麼?”
我駐足看了很久,直到樓道里的燈自動熄滅,才摁下了電梯鍵。
當年陸風遙創業的時候,我不顧勸阻孤身一人來到京市陪他。
爸媽捨不得我,想從陸風遙那裡下手,讓他勸勸我,得到的卻是他的拒絕。
“她自願跟我離開,我有什麼辦法?”
那天晚上,陸風遙更是和我冷戰,言語諷刺。
“你說你喜歡我,那你又為什麼讓你父母來找我?演不下去就別裝了。”
我因為他的話和爸媽大吵一架,一聲不吭的收拾行李跟著他來到了陌生的城市。
列車到站後,陸風遙的神色才柔了幾分,他許諾會好好照顧我。
可是到頭來,卻整日在公司不回家。
我只能學著做飯,短短一年,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成了時刻照顧他衣食住行的保姆。
可是在超話上,關於陸風遙寵妻的詞條層出不窮。
他給陳沫沫做飯,為了陳沫沫方便買下她公司旁的公寓,會細心地搭配好她的穿搭。
我在京市沒有熟人,找陸風遙無果後,只能帶著行李箱住進了酒店。
術後的恢復期還沒有結束,晚上不好打車,風又格外的涼。
等我拖著厚重的行李趕到酒店的時候,已經累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我一夜沒睡,看著天花板發呆,關於陸風遙的記憶,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裡浮現。
他把我養的很差,讓我敏感多疑,讓我懷疑自己。
可是無論是在屏幕上還是在線下,陳沫沫都自信,大方,肉眼可見的幸福。
身體傳來陣陣鈍痛,我翻了個身,躁動不安的心情卻沒有得到緩解。
漆黑的房間裡,手機屏幕微弱的光照亮了我的臉。
我刷到了關注的書店,最新一條視頻裡,是那些掛在樹上的明信片。
這是海市一家著名的打卡點,去過書店的人們都會默契的留下一張明信片,掛在店裡的那棵假樹上。
我雙擊放大,一一的去看那些不同的字跡。
直到劃到一張熟悉的明信片時,我的指尖頓住了。
上面關於我的名字已經被劃去,留下的,只有陸風遙的名字。
我愣愣的看了許久,直到屏幕因為長時間無操作而自動熄滅,才低低的笑出了聲。
明明是在笑,可是鼻子卻止不住的發酸,眼淚一顆顆的流下,怎麼擦也擦不完。
陸風遙一直沒有將我拉黑,也沒有提過分手。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對他抱有一絲期待,認為他只是賭氣,認為我們還能挽回。
直到最後一滴眼淚流乾,我嗓子疼的說不出話,才點開了置頂的對話框。
“我們分手吧。”
我緩緩打下這句話,點擊發送。
一向只讀不回的陸風遙卻是秒回,他先是發了個問號,下一秒,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我沒有接,可他卻鍥而不捨的,一個又一個,接連不斷。
“你說清楚,你要和我分手?就因為陳沫沫?”
“那當年呢,你一聲不吭追著別人出國的時候,想過我是什麼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