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桑語晚做好早餐，顧瑾辰下樓。
“瑾辰，你”
“桑語晚，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要陪素素，別做這些無用功。”
顧瑾辰語氣冷漠。
她話到了嘴邊，又默默收回了。
對於她的解釋，顧瑾辰早已不信了。
反正，她都要離開這裡，她不想再為自己爭辯了。
“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桑語晚輕聲道。
顧瑾辰坐在餐桌上，看了一眼早餐，皺起了眉頭：“就吃這個？沒有牛排嗎？”
牛排？
她看著桌子上的食物，愣了下。
這些不都是，顧瑾辰最喜歡吃的早餐嗎？
“你口味什麼時候變得？是因為白素嗎？”她低聲問道。
“不”
話還沒說完，門鈴響起。
白素走進來，小跑到顧瑾辰身邊坐下，看著早餐，撅著紅唇：“咦，怎麼吃這些？沒有我最愛的牛排嗎？”
最愛的牛排？
果然，他的口味，因為白素變了。
別人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桑語晚很明白。
顧瑾辰從小就挑食，想要改變他的口味，根本不可能。
曾經顧父顧母，為了糾正他這個壞習慣，動用了所有辦法，可都沒成功。
她好說歹說，甚至還哭了好幾天，可依然改變不了他。
那時候，她以為，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改變顧瑾辰。
現在才知道，白素可以。
“你身體剛剛恢復，先吃點清淡的，等恢復了，我再下廚給你做。”
顧瑾辰哄著白素，就跟哄孩子一樣。
白素嬌嗔一笑，張開嬌豔的紅唇：“我要你餵我。”
顧瑾辰拿起勺子，將粥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兩下，慢慢餵給白素吃。
桑語晚握著筷子的手，最終放下來了，長吁一口氣。
心裡雖然悶悶的，但沒之前那麼疼了。
畢竟，她已經決定放棄顧瑾辰了。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顧瑾辰看都沒看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問。
桑語晚開口：“我想搬……”
“瑾辰，明晚要參加宴會，可我都沒禮服，我可以讓晚晚陪我逛街嗎？我對這裡不熟悉。”
白素打斷她的話，對著顧瑾辰撒嬌。
“我陪著你，不好嗎？”他又溫柔餵了幾口粥。
“你眼光那麼差，我才不要你陪呢？晚晚，你陪我，好不好？”白素眨著眼睛，可愛問道。
桑語晚垂著眼眸，沒有說話。
以前，她總讓顧瑾辰陪她逛街，可他每次都拒絕她。
他覺得尷尬，不喜歡。
如今，他求著白素，白素卻拒絕了。
哎，白素不要的，是她求而不得的。
“素素跟你說話呢？”顧瑾辰冷冷說了句。
桑語晚抬起頭，正要拒絕。
他又說：“反正你沒事，陪素素去。”
她很想拒絕。
可想到，她有今天的生活，都是因為顧瑾辰。
她馬上就要離開了，以後都不會見面，更不會回報他。
現在……
算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當還他這些年的恩情吧。
“好。”
桑語晚答應了。
顧瑾辰真是愛慘了白素。
雖然白素再三拒絕他的陪同，可他還是跟著來了。
桑語晚從後視鏡裡，看到他們依偎在一起，時不時說著悄悄話，心裡一片酸楚。
風吹到了眼睛裡，眼淚啊，流個沒完。
三人來到禮服店。
服務員恭敬走過來：“桑小姐，你上次看中的禮服到貨了，你看看。”
一襲白色的簡約禮服，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這是桑語晚為顧瑾辰買的。
她以為，她會等到顧瑾辰的表白，幻想著穿這一套禮服，去約會。
結果……
“好漂亮啊，瑾辰，我喜歡。”
白素滿眼的喜歡。
服務員一愣，抬起頭看向我。
“素素喜歡，你讓給她。”
顧瑾辰看著我說。
一條禮服，這不僅僅，是她一眼就看中，更是，她等了三個月才到的禮服。
因為白素一句喜歡，她就要拱手相讓嗎？
“瑾辰，我真的好喜歡。”
白素繼續撒嬌。
顧瑾辰又問：“要怎麼樣，你才肯把禮服讓給素素？”
桑語晚淺淺一笑，對服務員說：“她喜歡就給她吧。”
“好，我現在就去試。”
白素開心的像個孩子。
正要離開，顧瑾辰指了指：“這禮服是新品？”
“顧總，這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價格上千萬，是”
“素素，我覺得這件衣服更配你。”
顧瑾辰溫柔看著白素。
白素猶豫了一下：“好像還是貴的好看，行吧，晚晚，這個我不要了，讓給你吧。”
她說完，就去換鎮店之寶了。
桑語晚拿著那一條禮服，瞬間也沒那麼喜歡了。
白素要，她就得讓。
白素不要，她就得接。
接下來，白素挑選各種禮服，試了換，換了試。
到了最後，桑語晚都有些不耐煩了，可顧瑾辰卻出奇的有耐心，柔情的目光，看著白素，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夠。
桑語晚坐到顧瑾辰對面，她緩緩開口。
“顧瑾辰，我想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