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辰清冷的目光打量著她。
桑語晚掛了電話，笑了笑：“不缺錢，那些東西我不怎麼用，閒置著也是浪費，所以都處理掉。”
他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她要儘快籌錢，還清就能離開了。
“顧瑾辰，我剛剛跟你說的事，你同意嗎？”桑語晚問。
“什麼事？”
所以，顧瑾辰根本就沒認真聽她說話。
“我說，我想搬……”
“這張卡不限額度，你有需要就買，你早就是顧家的一員，如果傳出去你賣包包首飾，會丟了我們顧家的臉，還有，明天的宴會，你跟我一起去。”
顧瑾辰打斷她的話，丟給了她一張卡。
“顧瑾辰，我不需要，我……”
她還沒說完，顧瑾辰電話響起。
她拿著那一張卡，左右為難。
“明天我會來接你。”
顧瑾辰掛了電話對她說，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問：“你說什麼事？”
“我……”
桑語晚突然又不想說了。
等湊夠了錢，直接離開就好。
對於她的離開，顧瑾辰根本就不會在意。
她搖搖頭：“沒事，我就想問問你，你和白素，會結婚對吧？”
“桑語晚，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對我動不該有的心思，我不愛你，更不會愛上你。”
顧瑾辰一張臉，暗沉的離開。
“你就那麼害怕，我愛你嗎？”桑語晚怯怯又無奈。
“是。”
他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眼底都是嫌棄。
“我沒有別的心思，真的，我就是真的祝福你們，希望你能幸福。”
桑語晚真誠無比。
她希望顧瑾辰幸福。
顧瑾辰眼底的神色，發生了些許的變化，彷彿有一股暗湧，控制著他的情緒。
“你不糾纏我，我就會很幸福，明晚七點，我來接你。”
顧瑾辰丟下這話走了。
桑語晚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苦澀笑了笑。
不糾纏了，以後都不糾纏。
只是，顧瑾辰給的這一張卡……
明天找機會還給他吧。
第二天。
桑語晚打扮好自己，坐在客廳等著顧瑾辰。
五點。
六點。
六點半。
七點。
顧瑾辰還沒到。
桑語晚帶著疑惑，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
“你不是說，七點來接我嗎？”她問。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
很快淡淡吐出兩個字：“忘了。”
桑語晚怔了下，心已經沒像之前那麼難受了。
“那我還過來嗎？”她平靜問道。
“地址發給你了，你自己打車過來，我去接素素。”
“好。”
桑語晚自己打車，來到了宴會。
一走進去，就看到顧瑾辰拉著白素的手，遊走在賓客之間，又貼心的為她擋酒。
這些事，以前顧瑾辰對她做過。
只是，終究沒有他對白素那麼溫柔。
“天啊，桑語晚怎麼來了？她不覺得尷尬嗎？”
“是啊，從小就裝可憐，纏在顧瑾辰的身邊，還以為能嫁入顧家，結果呢？”
“看她失落的樣子，以前顧瑾辰身邊的位置，可是她的，現在什麼都不是。”
她們越說越難聽。
桑語晚不想再聽，一個人走到了角落。
她好無聊啊！
顧瑾辰讓她來宴會，又不跟她說話。
終於，她沒忍住，打算走了。
可這時，周老出來了。
周老主動過來跟她打招呼，她只能留下來了。
周老的宴會，有個傳統。
第一支舞，由女士抽籤。
抽到的男士，就需要陪著女士，跳第一支舞。
白素摩拳擦掌：“瑾辰，我一定會抽中你的，我要你陪我跳第一支舞。”
可她抽籤一看，並不是顧瑾辰，肉眼可見的失望。
輪到桑語晚了。
她抽出來一看。
【顧瑾辰】
她抬起頭看著顧瑾辰，而顧瑾辰在安慰著白素。
她見狀，小聲說道：“我和白小姐換吧？”
“不用，素素不會在意這一支舞，周老的傳統，不要打破。”
顧瑾辰拒絕了。
雖然，白素不在意，可顧瑾辰卻情緒拉滿。
好一番安慰之後，才走到她面前。
顧瑾辰伸出手，做出邀請姿勢。
桑語晚見周圍的人，紛紛走下舞池。
她沒再猶豫，小手落在他的大手上，跟著音樂翩翩起舞。
她突然想到，她人生中的第一支舞，就是跟顧瑾辰跳的。
如今，這一支舞，是她人生中的最後一支舞，還是顧瑾辰。
開始是他。
結束是他。
挺好的。
“顧瑾辰，你給我的那一張卡，我放在保險櫃裡了，密碼是你的生日。”
桑語晚覺得有些尷尬，找個話題開口了。
“好美啊！”他冷不丁說了句。
“什麼？”她抬起頭。
顧瑾辰的大手落在她的脖子上。
桑語晚僵住了。
他俯身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