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癌三年,老婆提出要我做遺產公證。
公證的前兩天,她卻去為了見兒子的拳擊教練,把我丟在了高速路上。
胃癌發作時,她正忙著在車裡和教練顛鸞倒鳳。
我拜託交警給她打電話,一接通就聽見了男人的喘息聲。
老婆不耐煩地接起電話:
“我哪有時間顧得上一個病秧子!等他死透了再找我收屍!”
從醫院醒來第一件事,我取消了遺產公證預約。
“賀之舟,你去哪兒了?!我在公證處等了你五分鐘了!”
“你身體都拖成那個樣子了,不趕緊立遺囑,把財產留給我和兒子,還等什麼呢?!”
“你以為我是圖你的錢嗎?還不是因為你兒子!”
手機那頭,傳來許茹怒火朝天的吼叫聲。
“我胃痛發作了,在醫院。”
“忘了通知你,遺產公證我取消了。”
胃裡一陣陣抽痛,就連呼吸都已經變得十分費勁。
對面沒了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她為我心疼了。
下一秒,手機裡傳來無比冰冷的聲音:
“那算了,改天再約過。”
冷漠的口吻,好像我就是一個陌生人。
“剛好這兩天年年有比賽,我和趙鈞陪他去趟你別”
許茹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變得有些嬌軟。
還沒等我問她怎麼了,電話就掛斷了。
就算我是傻子,這一刻也明白了她和趙鈞在一起。
我死死盯著輸液的手,心臟傳來一陣刺痛。
她沒有來關心我身體怎樣了,也沒有說要來照顧我,只記掛著我的遺產。
甚至在打電話時,還和別的男人溫存。
婚姻十年,我與她的情分蕩然無存。
住院的這些天裡,許茹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甚至就連我兒子都沒想起我。
我忍不住打開了趙鈞的朋友圈。
才發現趙鈞和許茹去了雲南,什麼比賽,不過都是藉口。
雲南是我想在六期化療結束後,帶著老婆孩子去定居養病的地方。
可現在我人沒死,老婆孩子跟另外一個男人去了。
我翻看著這些天的朋友圈,趙鈞手上的對戒格外刺眼,而在許多照片裡我都能看見許茹和年年的身影。
【孩子他媽說我教拳教的好,給我的教學獎勵!】
孩子他媽四個字,刺眼的厲害。
更刺眼的是那對戒,當時是刷我的卡買的。
許茹說要送給我當做化療結束的禮物。
原來,我又被騙了。
我看著手機,眼睛有些酸。
下意識評論:【遊山玩水還能好好比賽嗎?】
下一秒,一直沒給我打電話的許茹打來了電話。
一開口就是斥責:
“賀之舟,你是不是有病啊?在小鈞那瞎評論什麼!”
“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培養點特長容易嗎?你幫不上忙還在這添亂?”
許茹的質問聲就像是刺,讓我的五臟六腑都開始作痛。
“趕緊和小鈞道歉,要是他真回來了,耽擱了年年比賽,看我怎麼收拾你!”
“就是!爸爸你怎麼這麼小心眼!趙叔叔對我們那麼好,你還說他!你快點道歉,不然我再也不喊你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