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在一起的第五年,他還是拋下我去尋林翩月。
他說林翩月的哥哥為了救他而戰死,他心中有愧。
於是對她處處關心照顧,送錢,送票,送吃食,還上門幫忙幹活。
我和他因此鬧矛盾,他便訓斥我「小心眼」「沒有同情心」。
甚至不顧我的顏面,一次次拖延我們的婚事。
他篤定我舍不下青梅竹馬的情誼,放不下情竇初開的愛戀。
可是,我也會累啊。
這一次,我是真的要放棄了。
家屬院大門前,我張開雙手攔住陸淮年。
眼裡含著淚水,倔強地盯著他。
「陸淮年,你真的要走嗎?這可是你第三次上門商量婚事了。
你若再離開,我不會再輕易原諒你了。
」
陸淮年今天穿著一身白襯衫黑褲子,襯得身姿修長挺拔,氣宇軒昂。
他手裡提著兩瓶茅臺酒,一條大前門香菸和一袋大白兔奶糖,看得出他對上門商量婚事確實是重視的。
可此時他卻緊蹙眉頭,滿臉不贊同,語氣稱得上嚴厲:
「薇瀾你別鬧了,小月心臟病犯了,我這是去救人,又不是去玩,你怎麼如此不明事理呢?」
我紅著眼睛,滿腹委屈:
「可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前兩次你來我家商量婚事,都被林翩月以各種原因叫走,你一次次落我的臉面,叫大院的人如何看我,他們都說你根本不是誠心想娶我的,況且林翩月根本沒病,她都是裝的」
「住口!」陸淮年面色鐵青地打斷我。
「你明知我照顧小月,是為了報答她哥哥出任務捨身救我的恩情,你怎能如此編排她的名聲?」
「同為女人,你怎麼沒有一點善心和同情心?」
我臉色蒼白,張張嘴卻啞口無言。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陸淮年是研究所的科研員,三年前他被綁架。
是林澤出任務捨命救了陸淮年。
因為感恩與愧疚,他對其妹妹林翩月的要求無所不應。
送錢,送票,送吃食。
因為林翩月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自小體弱多病,於是陸淮年常常去家裡幫她幹活。
對此我提出異議。
我並非不願意陸淮年幫助林翩月。
只是我希望自己的未婚夫能和其他女人保持距離。
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由我出面。
可陸淮年卻認為這是死去戰友的妹妹,他只是為了報恩,能幫則幫。
讓我不要這麼小心眼。
哪怕家屬院有人說閒話,他還是堅持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我舍不下青梅竹馬的感情,只好一次次妥協。
可陸淮年卻越來越過分。
明明約定好日期來上門商量婚事,卻再三爽約。
害得爸媽在鄰里中失了顏面,害得我被眾人取笑。
不甘和委屈化作眼眶中的淚水,奔湧而出。
我抹去臉上的淚水,強忍難過,扯住陸淮年的衣袖。
仰著頭注視他,決絕道:「陸淮年,事不過三,此刻我爸媽做好了飯菜,一直在家等你來商量婚事,如果你還是爽約,丟下我們一家人去找林翩月,那我們的婚事就作廢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