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幾年,一直沒有生孩子,因為他說治病要緊,不著急要孩子,現在我知道,不是不要孩子,而是他早和顧茵茵有了自己的孩子。
而且娶我只是權宜之計,怎麼可能和我生孩子呢。
因為換了新環境,我的睡眠並不好,晚上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書房裡有人在說話,是謝意安和顧茵茵。
“你知不知道悅悅哭了好久,為什麼不能叫爸爸。
你明明就是她的爸爸。”
“茵茵你別哭了,我知道我也心疼女兒,只是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是嗎?還要哄她捐眼角膜呢。”
“別哭了,我等會給她倒牛奶,給她吃點安眠藥,我就來陪你們好不好?寶貝別哭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然後書房裡傳出那曖昧纏綿的聲音。
我悄悄退回到房間,像從未出現過。
第二天一早,大家還沒起床,我一個人出了門,去了醫院諮詢我的手的情況。
醫生皺著眉:“你的手怎麼拖到現在,三年前怎麼不做手術?當時做手術是完全可以恢復的,現在做手術的話,機率有些低,但有也五成的機率恢復,最差也能恢復60%的機能。”
我愣住了:“你是說,我的手是可以手術恢復的?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畫畫寫字?為什麼我的醫生說我的手完全不能再恢復了,也不能手術。”
醫生不滿地看了我一眼:“誰告訴你不行,這是庸醫,但是,如果再拖一段時間,血管萎縮就不能再做手術了,你要抓緊時間,爭取一個月內手術。”
我走出了診室,心裡悲喜交加,悲哀的是他們為了顧茵茵,真的想讓我殘廢,讓我永遠不能恢復。
喜的是,原來,一切都來得及。
“顧念?”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住我,我回頭,愣住了,是我的大學教授。
她驚喜地看著我:“你這幾年去哪了,自從你家人過來給你辦理退學,我就再也沒見過你,連出國學習的機會也放棄了。”
教授是除了孤兒園園長以外對我最好的人,一直真正地在關心我。
我眼睛一紅:“教授,救救我。”
當我和教授聊完,一個人剛走出醫院,謝意安滿頭大汗從車上下來,後面跟著媽媽和顧茵茵。
“念念,你來醫院幹什麼?你怎麼不叫我一起?”
“你的手又不方便,你要是有事,讓我們怎麼辦?”
我看著他們著急的臉,內心無比淒涼,他們不是擔心我,只是怕我發現真相。
我故作鎮定地說:“我昨晚有點感冒,我來開一點感冒藥。”
我舉著手裡袋子裡的感冒藥,看著他們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顧茵茵和媽媽一人一邊牽著我的手:“我們專門給你請了專業的醫生在家裡給你做治療,快回去吧。”
說著二話不說將我推著上了車。
醫生像是很權威的樣子,看了我的一系列檢查單,點頭:“現在我們醫院出了最新的藥劑,對這種康復有很好的效果,可以給顧小姐每天注射一針,應該很快會恢復的。”
媽媽一臉地欣慰,謝意安馬上說:“可以馬上注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