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事似乎發現不對勁,疾步走來。
我慌亂轉身,小腹傳來一陣鈍痛,沒站穩,摔了一跤。
包中的體檢報告錢和止痛藥全都散落一地。
見我摔倒,宋簡扶著凳子站起來,想朝我走來。
宋媽媽卻拉住他,指著地上的東西,“宋簡,那是什麼?”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止疼藥。
為了省錢,我去藥店按粒買的。
一張包裝紙要一塊。
我咬咬牙,撿起地上扔的老鼠藥包裝袋給收銀員,讓她用這個包起來。
宋媽媽捂著頭,幾欲暈倒,“難道…難道她又要毒死我嗎?”
宋簡的目光如冰錐刺過來。
我慌了,迅速撿起來塞進包裡,解釋,“這是止疼藥。”
宋簡強硬掏出來,指著包裝上諾大的老鼠,壓著怒火道,“你再說一遍?”
我把藥倒在手上,“我是為了省錢,才用那個包裝紙包了一下,我沒”
“你又說謊?我給了你幾萬塊,你買不起一盒藥?”
“我要攢錢做手術,那點錢根本”
手中的藥被宋簡打散一地。
“喬野,你打算騙我多少次?自殺?癌症?下次又是什麼?”
我撿起藥,淺笑,“既然宋醫生這麼認為,那我就實話實說。
我只是想訛你一筆錢包裝自己,出國釣凱子。”
宋媽媽眼中的嫉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得意譏諷。
她扶著周雪寧來到宋簡身邊,勸道:“兒子,女人想嫁豪門,也沒什麼錯。”
“當初的事,我們也該慶幸早日看清人心。
若是真娶了這樣的老婆,才是家門不幸。”
“再說了,後來我洗胃及時,在ICU躺了半年也就痊癒了,沒什麼大事。”
這話,徹底打散了宋簡眼中的微弱懷疑,冷漠地看著我。
“釣凱子,她也配?”
“媽,我決定捐給公益組織兩百萬,算是為您積福了。”
“希望這晦氣,走遠點。”
宋簡扶著宋媽媽,其樂融融。
周雪寧跟在末尾,時不時扭頭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那眼神不是憐憫厭惡,而是探究。
領事這才站出來,說不錄取出獄人員。
小腹疼痛蔓延。
我重新將藥放進老鼠藥的外包裝裡,順手吃了一粒止疼藥。
盯著看不見的背影出了神。
宋簡啊,是你,將老鼠藥親手餵給你媽的。
三年前,宋簡拿走我的奶昔後,我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無人接聽。
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後,我衝進便利店買瓶同樣的奶昔,衝進宋簡的家。
正巧碰到了最不想見的人,那簡直是個噩夢!
宋媽媽端坐在客廳裡,擰眉看著突然闖進的我。
我怕的牙齒髮顫,還是問道:“宋簡呢?”
她的眉擰成“川”字,未吐出的毒語被興致很高的宋簡打斷了。
宋簡舉著紅光微微閃爍的相機,大方介紹我。
宋媽媽好像從未認識我一般,誇著我漂亮,一瞧見我就喜歡。
他問我幹嘛,我舉著手中的奶昔,“原先的我喝過了,給你換一個新的。”
宋簡耳根通紅,卻笑的爽朗。
接過我手中的奶,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