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一週前,我被潑硫酸毀了容。
沈硯石將人送進精神病院。
我躺在病床上不願醒來,卻聽到沈硯石和醫生對話。
“夫人受了刺激,加上懷孕三個月。
這時候下藥,會導致子宮受損,再也無法生育。”
“怕什麼?我答應過煙煙,這輩子給不了她名分,卻會給她一個孩子。”
後來,沈硯石以不想讓我難堪為由,讓柳煙煙代替我出席當新娘。
可他不知道,我早已在他身上下了情蠱。
若他負我,便會承受比我還要強千倍的痛楚。
徹底死心那一刻,我買機票回了巫族。
沈硯石也因情蠱發作,在婚禮最後一刻,暈死在了柳煙煙身旁。
慢慢清醒後,我聽到了沈硯石和醫生的對話。
“趁她還沒醒,下藥吧。”
一時之間,我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醫生為我打過麻醉針後,心中更是慌亂。
“沈總,夫人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再下藥恐怕會導致不育啊。”
我心亂如麻。
懷孕的事本來想在結婚時告訴沈硯石,給他一個驚喜。
聞言,沈硯石愣了一瞬。
隨後蹙眉道:“繼續下藥。
我好不容易下決心讓她毀容,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不會生育,自然也會將我和煙煙的孩子視如己出,也省了我許多麻煩。”
我宛如被一盆冷水澆在身上,心也涼了個徹底。
原來,我被潑硫酸不是意外,是沈硯石安排的。
他罔顧我的絕望,甚至放棄我們的孩子,只是想為白月光柳煙煙讓路。
麻醉針開始生效,我的意識逐漸沉淪。
依舊能感受到,肚子裡的小生命在逐漸流失。
這個我期待了多年,曾以為代表著和沈硯石真愛結晶的孩子。
如今被她的爸爸親手扼殺了。
我再次流淚,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模糊中聽到沈硯石有些慌亂地質問。
“怎麼出了這麼多血?快止血啊!保不住薛柔,我讓你們醫院開不下去!”
他聽起來很擔心我,可我卻高興不起來了。
還想就這麼死了也好。
至少不用再面對,我曾以為相愛了七年的人,心裡根本就沒有我的事實。
下一秒,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昏睡中,彷彿又回到了剛和沈硯石在一起的那一年。
他滿眼溫柔地看著我。
“阿柔,我會說動家裡人,娶你進門的。”
“如果他們不答應,我就以死明志。”
當初聽到沈硯石說這句話時,我無比感動。
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不可多得的絕世好男人。
現在覺得像是催命符。
我在夢境中,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
“我不願嫁你了,沈硯石。”
“你放過我,也放過我的孩子好不好?”
“你怎麼了?阿柔,我愛你,別亂想啊。”
“阿柔!”
眼前的沈硯石逐漸變得扭曲,最終炸開,變成一團黑霧。
我被嚇醒,卻又看到現實中沈硯石的臉倏然放大。
“怎麼了老婆,做噩夢了嗎?怎麼一直聽你說什麼放過你?”
“放心,那個亂潑硫酸的瘋子已經被我送到精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