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打你罵你，也都是為了你好，媽媽做錯了事情，她對你有意見很正常，你不要怪她。”
“媽媽！”
顧睿玟哭著喊盼盼。
白月光母子哭作了一團。
婆母立刻心肝心肝地叫著，疼愛地將睿玟抱進了懷裡哄著。
“睿玟放心，有奶奶在，奶奶絕不會讓人欺負你們母子！”
“這裡是顧家，輪不到一個外人來做主，再說了她和你爸爸也要離婚了，你不要害怕。”
睿玟並沒有被婆母安慰好，反而哭得比剛才還要厲害，更惹人心疼了。
顧城放開盼盼，蹲下身，將睿玟抱進懷裡，認真和他做承諾。
“睿玟，你奶奶說得都是真的，這裡是顧家，爸爸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和媽媽！”
“你是爸爸的孩子，是這個家的小主人，你有當家做主的權利！”
“睿玟你是知道的，爸爸很愛你和媽媽，爸爸以前讓你們受了很多委屈，現在爸爸絕不會讓你們再受委屈了。”
“你記得昨晚答應過爸爸什麼嗎？
你說你是男子漢，要好好保護媽媽肚子裡的妹妹。
寶貝，你要勇敢起來。”
顧城安慰孩子的話字字真心，卻句句在我往破碎的心上扎刀，
這裡是顧家，我林雅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外人罷了。
我拿起茶几上的離婚協議，遞到顧城面前。
“簽字吧！”
顧城沒接，皺眉不悅盯著我。
“林雅，是我和你說得還不夠明白嗎？你四十五了？我們在一起二十五年，你還鬧什麼離婚啊？”
“睿玟很乖的，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
接受他們，睿玟也可以是你的孩子。
年紀大了離婚後有誰還會要你？”
我諷刺大笑。
原來，顧城是這樣看我的。
彼此沒有了感情，只剩下一點微末的責任維持著。
是我不想生嗎？
原因似乎已經不重要。
在公婆眼裡，我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他們的寶貝兒子和別人生了兒子。
不離婚，是他的施捨。
更是利益的考量。
顧城一本正經地道：“林雅！我們一直恩愛，若是離婚，顧氏集團的股票肯定會受影響，你那麼愛我，肯定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吧？”
他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我心痛到梗死，呼吸逐漸困難。
他視而不見，直接給我安排了照顧孩子的任務。
“我和媽要帶著盼盼去醫院產檢，你和睿玟好好玩，熟悉熟悉，以後才能更好地生活在一起。”
不給我拒絕的機會，他大手溫柔地牽著盼盼，離開了家。
婆母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跟著出去了。
偌大的別墅，只剩下我和睿玟兩人。
我沒有和孩子相處的經驗。
但作為一個成年人基本的涵養我還是有的，拿出了家裡的零食水果放到他面前。
睿玟警惕地看著我，見我沒有任何其他動作，小聲說道：“謝謝阿姨！”
我點了點頭，卻又聽到他關心的話語。
“阿姨，你看起來很累，去休息一下吧。”
我詫異地看向他，冰冷的心被他的關心的話觸動。
“你在客廳不要亂走，我去洗漱一下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