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霓凰的話，我怔在原地。
無恥？
下藥？
在她眼裡，我就是這般沒有底線之人。
“我沒有！”我看著蕭霓凰大喊道。
我裴炎就算再喜歡，也從不屑於做這種事！
更何況，我都已經準備離開這裡了。
“沒有？”蕭霓凰冷笑一聲。
“那你怎麼解釋今晚的一切？”
聞言，我目光一凝。
我忽然想到之前來福那緊張兮兮的樣子！
難道
那壺涼茶有問題！
我連忙想要張嘴解釋，卻聽到蕭霓凰繼續說：“連我回府的時間都算得如此精準，裴炎，你還真是一個聰明的狠人！”
“你讓我作嘔，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說完，蕭霓凰拿起長衫朝著房間外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有些失神。
為什麼！
蕭霓凰都不願意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在她心中，我就如此不堪嗎！
被冤枉的滋味和蕭霓凰絕情的神態縈繞在我心底，遲遲無法揮散！
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指尖憂鬱，過於用力，微微泛白。
臨走之前，我必須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穿上衣服讓人將來福叫了進來。
“為什麼？”我冷冷地道。
“什什麼？”
來福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低著頭不敢看我。
“別裝了，那壺涼茶是你專門為郡主精心準備的吧。”
“只是沒想到被我陰差陽錯喝下了，打亂了你的計劃。”
聽到這話，來福抬起頭看向我的目光中多出了一抹憤怒。
我見狀，冷笑一聲道：“你很討厭我？”
“沒錯！”說著，來福站起身來看，向我的目光中滿是恨意。
“我就是不服氣。”
“憑什麼都是奴僕，我們命運卻天壤之別！”
“你因為是蘇大人身邊的狗腿子就可以娶京城中人人稱讚的霓凰郡主。”
“而我”
來福自嘲地笑了笑：“我不僅要伺候你，還被我爹我娘勒令娶一個給了又老又醜的寡婦！”
“憑什麼！”
來福說著，滿臉憤恨。
我見狀，心底忽然湧出一抹濃濃的無力感。
我不知道到底該怨誰！
是怨無比貪婪想要一步登天的來福，還是怨這充滿不公的封建王朝？
我忽然感覺好累。
“算了，你下去吧。”
我朝著來福揮了揮手。
他眼底滿是難以置信：“你你不打我板子？”
我點了點頭。
“你你也不把這件事告訴郡主？”
蕭霓凰？
想到她不分青紅皂白汙衊，我冷冷地點了點頭。
反正蕭霓凰從未信過我，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就算證明了清白，又能改變什麼。
來福退下了。
離開房間時，還惡狠狠地說道：“別以為你這次幫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我不會放棄的！”
“就算只能做面首，你也不後悔？”我開口道。
“不後悔！”
來福嗤笑一聲：“這京城裡多少貴人都願意自降身份給郡主做面首，我一個小小的奴僕攀高枝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後悔！”
我忽然好想蘇靖宇。
或許在這個時代，也只有同樣也是穿越者的他能夠懂我吧。
我朝後一躺，生無可戀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也因此錯過了來福眼中濃郁的嫉妒和恨意。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