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白薇薇薇明裡暗裡的挑釁,與秦遠一唱一和對我的打壓。
只覺內心的火越燒越旺,只想不顧一切大罵。
可女兒已經睡著了。
我閉了閉眼,將那些憤怒埋在心裡,再抬頭,已然恢復平靜。
“秦遠你自己要當舔狗別拉著我。”
接下來的幾天,秦遠和白薇薇沒再來招惹我,更準確的說,是我被他們當成了透明人。
我也樂得清靜。
那天我照常去接女兒下鋼琴課。
卻在教室門口看到早已等候的秦遠。
他見了我,彷彿這兩天的冷戰不存在一樣,和我感嘆著女兒長得太快,自己已經好久沒來接她放學。
我聽著只覺諷刺。
什麼好久,他秦遠從來就沒接過。
別說接放學,就連從前女兒發燒住院他也不曾請假照顧過一天。
從前我被他一句,要努力掙錢,才不辜負老婆為他遠走他鄉,而騙的團團轉,
現在看來不過是因為他毫無任心罷了。
我已經和鋼琴老師說了女兒要出國,以後不來上課的事。
怕她待會說漏嘴。
我不動聲色的走到秦遠身後,
拍了一張他隔著玻璃望向女兒的背影照。
發朋友圈,配文“一家人”。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既然決定要走,我就絕不允許任何可能拖累我離婚進度的紕漏出現。
而白薇薇絕對是我的最佳幫手。
果然,不到十分鐘,秦遠便被一通電話匆匆叫走。
我沒告訴女兒他爸剛才準備接她的事,這種給人希望又失望的滋味我太熟悉了。
並不好受。
我本以為秦遠那天去接女兒,是因為某種遲來的父愛。
直到鋼琴課老師打電話來,我才知道他是打算把女兒學琴的名額讓給白薇薇的兒子。
女兒的老師是退下來的國家級演奏家,每年招生名額有限。
想加人,就得有退的。
當初我又是託關係又是買禮物,等了足足一年,才等到機會。
如今秦遠上下嘴皮一碰,就想拿著女兒的東西給他人做嫁衣。
這一刻,我的心從未如此堅定。
我向鋼琴課老師推薦了同樣能夠正在排隊的經理的侄女。
與其讓這種秦遠狼心狗肺佔便宜,不如給經理做個順水人情。
這件事我沒有瞞著安安。
“曉宇弟弟已經搶走爸爸了,現在還想搶走我的老師,爸爸,你偏心!”
這些日子秦遠對白薇薇母子的偏愛不止我看在眼裡,女兒也記在了心裡。
她心思敏感,稚嫩的質問已經帶上了哭腔。
秦遠沒哄過女兒,不知所措間,正好看見一旁的我,當即找到了發洩點。
“喬青,你自己自私就算了,現在還要把安安也教的和你一樣冷血嗎?”
白薇薇剛才縮在臥室不出聲。
聽著外面秦遠對我的質問,才紅著眼圈打開門。
“算了,阿遠,曉宇還是不學鋼琴了。”
“對不起喬青姐,曉宇他只有我這個媽媽,我一心只想給他最好的。
你也是當母親的,想必也能理解我吧。”
她聲音柔弱,看向我的眼神里卻滿是挑釁。
誰料我粲然一笑:“行啊,我理解,明天我就去給安安退課。”
秦遠沒預料到我答應的會如此乾脆,面上不似白薇薇那般欣喜,反而眉心皺起。
我正要拿出離婚協議書時,卻聽到女兒房中傳來一陣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