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在寂靜的閣樓裡,盪出一絲荒謬和可笑。
我深吸一口氣接起,那邊傳來祁鈺禮溫柔的語氣:“老婆,我待會就到醫院,給你買了最喜歡的薏仁糖水”
我收緊手指,心如死灰。
我已經如他所願流產了,他為什麼還要拿這種寒涼之物來糟踐我的身體?
難道他想讓我落下病根,徹底懷不上孩子?
原來不愛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這麼狠!
我冷冷的應了聲。
祁鈺禮有些愣住問我:“老婆,你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都怪我,今天劇組太忙了,我沒時間陪你,不過一結束我就立馬趕來陪你,乖乖老婆別生氣了”
我輕笑出聲,果然做導演的,演戲也是手到擒來。
我說了句路上小心就掛了電話,匆匆打車趕到醫院。
剛躺下,祁鈺禮就進門了。
清雋的臉上在看到我的一瞬堆滿了心疼的表情,他連忙擁我入懷吻在我的頭髮上。
“老婆,別難過,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我的心一陣刺痛,酸澀生起,淚水在眼眶打轉。
這次的孩子已經是一個成了型的嬰孩,每次產檢我都能感受到他在我的肚子裡翻動著四肢。
我感受著他懷裡的溫暖,突然很想問問他,每次撫摸我的孕肚時,有沒有過一瞬間想要放過自己的親生骨肉?
我抬眼,卻驀的看到他脖頸密密麻麻的紅斑。
注意到我身體的僵硬,祁鈺禮連忙解釋:“劇組蚊蟲太多,脖子上都是蚊子咬的。”
我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蚊子咬的還是蘇綿綿咬的呢?
見我不說話,祁鈺禮強壓臉上愧疚,假裝輕鬆的逗我:“老婆不會吃醋了吧?連蚊子的醋都吃嗎?”
要是放在以前,我會害羞的捶打他,跟他撒嬌。
可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看著他表演動情,心裡就一陣噁心。
牙齒像打架一樣,怎麼也張不開口。
祁鈺禮突然起身摸著我的額頭:“老婆,你怎麼在發抖?”
我拉住要去叫醫生的祁鈺禮,對他搖搖頭:“沒事,我就是身體虛,累了,想睡一會”
其實我一直都睡不著,但祁鈺禮一直在我床邊守著,我也不想睜眼看到他,索性就閉上眼等他離開。
突然一陣濃烈的香水味襲來。
祁鈺禮語氣有些驚慌:“你怎麼來了?”
蘇綿綿嬌俏的聲音響起:“我想起來,我和你好像還沒有在醫院做過~”
“你瘋了!秦落還在這裡”
“那不更刺激嗎?難道你不想試試?”
一陣喘息聲傳來,我被子裡的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心中失望與痛苦交織。
他們竟然要在我的病房裡苟且鬼混!
祁鈺禮說:“等一下”
下一秒,被子被拖動,直接把我的頭全部覆蓋。
蘇綿綿呵呵的笑:“還是你想的周到”
被子裡的我拿出手機給阿月發去短信:“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告訴祁鈺禮嗎?”
看著她秒回的疑問句,我說:“別出聲”
然後撥通了她的電話。
接下來,房間裡傳出經久不絕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