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七的她，顯得一米五八的我那般矮小。
她爸咳得臉通紅，很快眼神都渙散了。
我嚇得半死，當即打了120，見女兒還想搶電話，我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止喘藥掉在地上，我趕忙為她爸服下。
等安頓他在醫院歇下，瞥見他鬢間白髮和佝僂的背，我忽地想起隔壁組同事不久前都五十了，竟然還生了二胎。
而我不過四十八而已。
方藝一次也沒來醫院，看也不看她爸一眼。
緊接著夜不歸宿。
她爸不再說話，只嘆氣越來越多。
掩飾不住的擔憂。
我內心複雜，強迫自己不去想她。
可家裡親戚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大早問我：“藝藝是個女孩啊，說話怎麼這麼不害臊？”
“現在孩子小可啥都懂，我孫子小學一年級昨天竟然問我，不帶t是不是真的那麼爽！”
家族群也炸了，紛紛指責我和她爸教壞孩子。
甚至連她爸熟識多年的供應商都取消了合作。
之前吃飯時他加過方藝好友，說以小見大，這樣的家風他不敢再合作。
我們經營小本生意不容易，這麼多年才樹立好形象，經營關係也耗費無數心思。
不曾想竟被那不孝女毀得這般輕易!
我又驚又氣，慌忙打開方藝的朋友圈。
只見她凌晨兩點發文炫耀：“無精症就是最yyds的！”
“一步到位，一夜七次，肉碰肉，不會有任何意外，也不用吃藥傷身。
就問你們羨慕不！”
我實在忍無可忍，又隱隱覺得不對，打電話提醒她：“患無精症的男人一般那方面能力不行的，你認識這個是真的無精症嗎？”
她爸也急忙搶過手機：“對啊，爸爸是男人你相信爸爸，這人不對勁，現在殺豬盤太多了，你別被騙了啊！”
誰知方藝不僅聽不進去，甚至大開黃腔：“怎麼，能生的就能力強啦？你們不知道現在國內男性蝌蚪合格率已經不到30%嗎？”
“就你們之前塞給我的那些矮矬窮冬瓜，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嫁不出去，我直接一摸，呵，MAC都比不上！”
我厲聲喝她：“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再敢在朋友圈瞎發，就給我把號註銷了，我們大家族沒你這個逆女！”
方藝不知哪裡來的火氣，突然也不依不饒：“我嘴巴哪裡不乾淨了？就許他們男的滿口下三濫啊？姑姑應該管好她孫子才對吧？不好好上學，小小年紀就會看片了，小不要臉的。”
她把小瑾在大醫院的體檢報告甩來，說自己不傻，我們就是見不得她好。
大概察覺最近我和她爸對她越來越冷淡，她變本加厲，轉頭在朋友圈更加汙言穢語:“爸爸一把年紀蝌蚪都不行了還辛苦耕耘，我貼心剪了tt，很快要有弟弟啦!”
“可是爸爸一把年紀，弟弟真的是爸爸的嗎？”
我再不想聽她胡言亂語，更怕氣到她爸，急忙一一道歉，讓親戚們都屏蔽她。
她爸更是連夜請供應商吃飯喝酒，也沒能挽回合作。
徹底心死後，要二胎的念頭又如藤蔓般纏繞我們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