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在天災面前,所有人都只會顧及自己最在乎的那個人。
所以在前世我聯繫程墨,他馬上來接我之後,把我感動的一塌糊塗。
之後他更是對我貼心照顧體貼入微,讓我一度認為他是真的愛我。
可不曾想,他對我的所有好竟然就是為了把我送上手術檯,摘我的腎來救秦菲。
這一回我聯繫程墨之後,他也是第一時間就來把我接走了。
到了他家之後,他立即洗手做飯,給我弄了一桌子我愛吃的。
看著這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我心裡只閃過四個字。
虛情假意!
吃飯間我提起:「對了程墨,我聽說秦菲有很嚴重的腎病,好像還需要換腎。
」
程墨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你聽誰說的。
」
「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去做配型,如果能成功的話我願意給她捐腎。
」
程墨瞪大雙眼:「林怡,你怎麼會」
「我想成全沈帆,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
程墨完全沒懷疑,頓時喜笑顏開。
「你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我替秦菲謝謝你!」
我勾起嘴角:「你就這麼確定我配型肯定能成功啊?」
事實上程墨早就在天災前用檢查身體的方式騙我去醫院做了配型,知道配型成功後他才計劃了溫柔陷阱。
「我是覺得你有這顆善心,老天一定會成全你的。
」
這時我手機響了,是我婆婆打來的。
剛一接起來,就聽她在那邊喊。
「林怡你還有沒有點婦道,你一個有老公的人,跑到人家單身男人家裡幹什麼,你還要不要臉!」
沈帆媽對我一向疾言厲色不懷好意,我已經習慣了。
「媽,是您兒子先把別的女人接回家的。
我只是給他們騰地方,有什麼問題嗎?而且等極寒天氣過去以後,我就會和沈帆離婚。
所以現在咱們各過各的,誰也別說誰。
」
掛斷電話,程墨手機又響了。
「兒子啊,林怡那個女人怎麼跑到你那去了,你趕緊讓她滾蛋!萬一真像天氣預報說的那樣有極寒天氣,她得消耗你多少物資。
沈帆都不要她,你幹嘛還留著她,你是不是傻呀!」
程墨就坐在我身邊,他電話裡的內容我聽的一清二楚。
「媽你不用擔心,我囤的物資足夠了。
倒是你,你和沈伯母趕緊回家吧,馬上就要下雪了。
」
「就算你的物資足夠,那給林怡吃了也是白瞎!」
「好了媽你別說了,我自有打算。
」
程墨掛斷電話,有些尷尬地看著我。
我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吃飯。
沈母和程母是牌友,經常聚在一起打麻將。
這兩個人都是橫豎看不上我,她們都喜歡秦菲。
前世這倆人無視天氣預警,在極寒降臨前一天還在牌友家打牌。
結果暴雪突降,這倆人都被困在牌友家裡。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就已經過腰了。
這場極寒天氣會持續七天左右,七天之後一切恢復正常。
我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等這場天災過去,我要立馬和沈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