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寶貝女兒我肯定要富養著,她不能跟兒子將就在一個房間,所以我就安排兩間房,他們一人一間。”
聽到這,我不禁一笑,“那萬一是兩個兒子怎麼辦?”
蘇淺月臉上閃過些許嫌棄,無奈嘆息,“那就辛苦爸爸了,得養兩個吞金獸了。”
那時,她的眼裡只有我的存在。
滿心滿眼都是對我的愛。
可是為什麼,短短一年,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可怕。
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冰冷的手背上傳來一陣熾熱,我張著嘴,痛苦的大口喘息。
以往的甜言蜜語和現在的聲音交斥著,讓我分不清到底哪裡才是現實。
我身形恍惚,在快要摔跤的那刻,掙扎著倚靠在了牆上。
與此同時,書房裡也傳來了動靜。
蘇淺月掛斷電話走了出來。
看到我站在門口,眼底閃過些許心虛和緊張,“宴州,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淚眼模糊,眼前的她也變得模糊起來,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試著張嘴,卻如鯁在喉,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蘇淺月見我格外難受,也焦急了起來,連忙扶住了我,輕聲問:“宴州,你是不是睡覺的時候做噩夢了?不怕不怕,我在這呢,誰也傷害不了你。”
每次我被騙著吃下痴傻的藥後,都會昏睡一整天。
醒來就成了只會傻笑的傻子。
偶然在睡夢中驚醒後,都會哭著來找她。
所以,她現在如往常那樣,以為我夢魘了。
我緊緊掐著手心,努力抑制情緒,順著她的話微微點頭。
蘇淺月見我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暗自鬆了口氣,“多大的人了還會被夢魘嚇到,叮叮都比你大膽,以後多跟他學學。”
自從我痴傻後,她的兒子和外面的男人總是明目張膽來家裡。
我痴傻了,什麼都不懂,還總是熱切歡迎他們來玩。
想到痴傻時發生的事,我的心裡彷彿吊著一塊巨石,沉重的讓我喘不過氣。
我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蘇淺月一門心思都在他們父子倆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變化。
“宴州,等會兒叮叮和他爸爸要過來吃飯,你去給他們把拖鞋擺好。”
她如平常那樣,用哄孩子的語氣說著。
我心裡一片寒冷。
他仗著我痴傻,什麼都不懂,總是哄著我去給他們父子倆做免費保姆。
他們渴了,要我倒水。
地上髒了,讓我掃地,拖地。
就連進門,都要我親自拿著拖鞋去迎接。
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泛起了漣漪。
我正要拒絕,門外就傳來了叮叮如皇上般命令的聲音,“我的拖鞋呢!程宴州,你快點給我拿過來,不然我讓我媽媽打死你!”
我聽著他的話,毫無反應。
轉頭看向了蘇淺月,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卻發現她一直看著我,眼裡泛著不悅。
“沒聽到叮叮說的話嗎?快給他拿過去。”
我緊攥著手心,依然沒動,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她。
秦思成等不到我的回應,快速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