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喜歡我們來這裡,以後我們不來就是了。”
蘇淺月看他們父子倆的眼裡滿是憐惜和心疼,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了幾句。
又冷眼看向了我,命令道:“程宴州,道歉!”
話落下,秦思成停止了哭泣,邊落淚邊哽咽道:“我要他跪著道歉,我們老師說了跪著道歉更有誠意。”
“那就讓他跪著道!”
秦思成的話沒有激起我的動容,但蘇淺月的話讓我瞪大了眼。
以前的她,根本捨不得讓我受半點委屈。
即使身上只有兩千塊,也會給我一千九買喜歡的腕錶。
她說:“你喜歡就買,苦了誰都不能苦了我們自己。”
大學畢業出來實習時,我被客戶灌酒刁難。
她心疼我,衝進餐廳,堅毅的對眾人說:“是不是我喝了這杯酒,你們就肯簽下這份合同?”
得到肯定回答,她不顧我的反對,當著眾人的面喝下了連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一大瓶烈酒。
拿到簽了字的合同出來,我們倆坐在餐廳外抱著彼此哭得泣不成聲。
那時她再難受,也會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跟我說:“州州,男兒有淚不輕彈,以後不許掉眼淚了,太娘了,我不喜歡。”
“州州,錢不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在我身邊,你要記住今天,以後不許做對不起我的事,你要跟我好好的,過一輩子。”
而現在,當初說要跟我過一輩子的她,卻因為別的男人和孩子,對我冷眼相待。
所謂的愛和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笑了?
我不禁一聲冷笑,咬牙道:“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麼道歉?”
蘇淺月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她猛地向我走了過來,拽著我的手將我拉到了一樓的黑暗置物間內,冷言道:“你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我看著身後暗黑無光的環境,臉色瞬間煞白,下意識拽住了她的手腕,顫抖道:“蘇淺月,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五歲那年被綁架過,連續半個月都被關在黑暗無光的潮溼倉庫裡,被救出來後就患上了幽閉恐懼症。
她明明知道我害怕處在黑暗兀逼的環境裡,卻還是要這麼逼我,逼我承認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
“鬆手!”蘇淺月看我的眼裡只剩下冷意,她決然的將我推了進去。
我嚇得瞬間臉色蒼白了起來,“蘇淺月,你開門!我不要待在這裡!”
抗拒,害怕,齊齊向我襲來。
我渾身顫抖著,無助的看向漆黑的四周。
恍然間,我想起了痴傻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半月前,秦思成自己在池塘玩水摔了下去,他被人救上來後一口咬定是我推的。
蘇淺月信了他的話,無情的把我關進了雜物間,並說:“什麼時候認識到錯誤了,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她關上門離開,全然不顧我的尖叫掙扎。
沒多久,秦思成和秦琛來了,他們得意的看著我如狗般向他們祈求。
秦琛居高臨下道:“程宴州,你家庭條件好又怎麼樣,得不到月月的心,輸的就是你,你就這麼一輩子痴傻下去吧,就這麼看著我和我兒子一點點奪走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