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顧淮一手肢體分離術橫空出世,成為本世紀最偉大的魔術師,。
全世界的魔術師冥思苦想,至今沒人能破解這個魔術。
只有作為他表演助手的我知道,這不是魔術。
我的四肢是真實地被他砍下來,再拼裝回去。
我曾以為,我和顧淮是最好的伴侶。
我是不死之身,可以幫助他完成最獵奇的表演。
他無視我的詭異可怖,將我寵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在又一次砍下我的四肢後,他沒有溫柔地幫我拼裝回來。
而是一邊洗手一邊淡淡地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合作,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握著大腿一臉茫然:“阿淮,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明明那麼痛,我都沒有叫出聲了。
他對著鏡子,不知想到了什麼,露出溫柔的表情。
“我的未婚妻要回國了。”
“我答應過,等我成為世界頂級魔術師,就回去娶她。”
“這些年謝謝你,以後,就不用了。”
我摸著刺痛的心臟,半晌才緩過來,說了句:“好。”
原來我不是殺不死。
而是要誅心。
現在,他找回真正的愛人,我變回平凡的正常人。
這樣,就很好。
……
缺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的我,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我至今還沒有從他的話回過神來。
斷肢的疼痛絲毫不能引起我的注意。
我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他是在給我開玩笑的證據。
沒有。
我只能看到他無比認真的表情。
許是我久久沒有回應,他不耐煩地踢了踢我。
恰好踢到我的傷口。
劇痛讓我回過神,我勉強忍下即將脫口的痛呼,不想在他面前表現的太狼狽。
“我知道了。”
我麻木地又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了。”
顧淮見我識趣,將遠處的斷肢給我踢了過來。
我將大腿安放在傷口處。
很快新生的血肉就將大腿連接在一起。
顧淮靜靜看著,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厭惡。
“陳笙,別在靜蘭面前亂說話,被你這樣的怪物喜歡,真的很掉價。”
“記住,你只不過是我的發洩工具。”
我心猛地一疼,劇烈的疼痛,使我差點緩不過起來。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大滴大滴的眼淚在眼眶蓄積。
我們都已經在一起五年了,我曾以為自己是他最契合的伴侶。
他卻將我定義我發洩工具。
這麼多年的真心,都錯付了嗎?!
在眼淚將要落下時,我顧不得還未長好的腿,拿著胳膊,一瘸一拐地離開。
我期望著他能叫住我,告訴我其他他最愛的是我。
那我就會不顧一切撲進他的懷裡。
可是,一直到我回到房間,他都沒有說話。
我關上門,身體靠著木板滑落在地上。
眼淚宣洩而出。
我習慣性咬緊嘴唇不發出聲音。
不能出聲,阿淮會生氣的。
五年前,我和顧淮在本地的魔術團相遇。
他為人熱情,對害怕與人接觸的我照顧有佳。
有人欺負我,他還會幫我說話,幫我打跑欺負我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