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想起今日發生的事,仍然心有餘悸:“也許刺客是個意外,我也說不清楚。”
“希望太子殿下可以幫小姐找出幕後之人。”
梅姨小心翼翼替她擦拭傷口,用藥膏為她上藥。
宋清歌表情一滯,隨口附和:“也許吧。”
時至今日,她沒有把握讓蕭辰玉相信她,他的眼中和心中只有柳依依的存在。
她整夜難眠,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夢見刺客的刀,明晃晃的朝她刺來。
手臂上的傷一陣陣疼,那種疼的滋味從手臂蔓延到胸口,她感覺要踹不過氣。
她馬上就要去和親,在蒼國剩下的這些時日,她只想度過一段平靜的時光,就連這個好像都辦不到。
宋清歌在昏昏沉沉中睡去,因為受了傷再加上心疾,竟然病倒在床。
梅姨為她找來大夫,細心診治一番,大夫對她叮囑:“姑娘患了風寒,再加上這傷病,定要在家好生休養,切勿再傷神。”
“好。”
她點點頭應道。
梅姨本想送信給東宮,想讓太子知道她的病情,可卻被她攔住了。
“太子忙著大婚,無暇顧及我。”
她搖了搖頭。
梅姨還想再勸,但是見她打定了主意,也不好再說什麼。
宋清歌在府中休養幾日身體稍微好轉,沒想到蕭辰玉親自登門造訪。
他留意到府中的冷清,許多房間房門緊閉,與以前的熱鬧的宋府截然不同。
“你們怎麼不好好收拾府邸,弄成這樣怎麼住人。”
蕭辰玉質問梅姨。
梅姨正準備回答:“小姐即將遠行,難道太子不知嗎?”
“什麼?”蕭辰玉眉頭一擰,雙手負於身後,“她又要搞什麼,越來越看不懂她。”
梅姨本想把和親的事說出來,可宋清歌出現打斷了她:“梅姨先下去吧,我單獨和太子談談。”
梅姨暗歎一聲,無奈的退下。
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蕭辰玉見她面色蒼白,問了句:“別在我面前表現的這麼無助,以後不要傷害柳依依。”
“我怎麼傷害她了,明明是她把我推了出去。”
宋清歌為自己辯駁。
“夠了。”
蕭辰玉沒有耐心聽她解釋,言語中帶著憤怒,“依依身體不好,受不得這些刺激,你有什麼衝我來,不要讓刺客傷害她。”
宋清歌只覺得心口一疼,捂住胸口說:“辰玉哥哥,你不會讓認為這件事是我做的吧?”
“大婚在即,我知道你對她有誤會,可她成為太子妃是不爭的事實。”
蕭辰玉目光冰冷,似乎認定她就是收買刺客的幕後之人,“依依身體羸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如果你再傷害她,別怪我不客氣。”
“辰玉哥哥是這麼看待我的。”
她沒有繼續辯解,只是訕笑幾聲。
蕭辰玉握緊雙拳,語氣凌厲:“都怪我以前把你慣壞了,讓你一步錯步步錯,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警告,如果有下次決不輕饒。”
語畢,他拂袖而去,剩下宋清歌獨自待在原地。
她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
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這一刻又變得傷痕累累,手臂上的傷和心中的傷疊加在一起,痛得讓她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