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等你及笄時,我就讓我娘上門向你提親。”
我也曾以為自己是萬般的幸福。
但是世間萬物總是世事難料,在吳涵錦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事情都變了。
吳涵錦是許母表妹的遺女,由於雙親過世,被姨母萬般刁難,許母不忍心看她一人孤苦伶仃,將她接到了許府,讓我和許濯多多照顧她。
我念她身世可憐,平日裡對她貼心照看,事事念著她,和許濯出去玩時都會帶著她。
可漸漸地,我發現許濯和吳涵錦兩人單獨相處的次數越來越多。
直到一次,我無意看見了吳涵錦身上的玉佩,正是我贈與許濯的定情信物。
我一眼便認出來,我一把將她扯住,指著玉佩逼問許濯,
“這是什麼?為什麼我送你的定情信物會在她的身上?”
許濯曾說過要拿著這定情信物上門提親,但是他既然將其贈與他人。
他變了。
許濯吞吞吐吐,久久說不出以一個準確的理由,眼中滿是心虛,不敢正視我的眼睛。
吳涵錦趕緊在我面前跪下,順勢就要朝我磕頭,
“對不起元曦姐姐,我不知道這是你和表哥的定情之物,我只是覺得它好看才向表哥討要過來的。”
“元曦姐姐,你別生表哥的氣了,都是我不好。”
許濯一把將吳涵錦從地上扯了起來,將玉佩塞在我的手中,
“一個玉佩而已,還你便是了,又不是什麼稀罕物。
涵錦都給你下跪了,還一副這般仇恨的表情。”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這般小氣的人。”
我的手緊抓著胸前的衣裳,只覺得胸口一陣刺痛,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用盡可能大的力氣將玉佩砸向牆壁,“嘩啦”一聲脆響,玉佩隨之碎成幾塊,玉屑飛濺。
許濯將吳涵錦護在身後,怕玉屑會濺到她的身上。
看著他兩情意綿綿的模樣,我只覺得整個人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沈元曦,都已經還你了,又將這玉佩打碎又是為何,從沒想過你是這般無理取鬧了。”
我不想再看見兩人,轉過身去,“你們出去!出去!”
身後吳涵錦被許濯半懷在胸前,“表哥,我真不應該拿元曦姐姐送你的玉佩,是我不好才讓你倆吵架了。”
“別管她,是她自己無理取鬧,走帶你去買個新的玉佩。”
兩人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逐漸遠去。
兩人的對話不出意外地進入我的耳中,我僵站在原地,淚珠在眼眶不停打轉,最後奪框而出。
我和許濯再也回不到原來了。
到了入宮的那一日,孃親和爹爹左右牽著我的手,和我一同前往彙集地。
在途徑許家門口時,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還是止不住地望去。
便看見許濯和吳涵錦兩人出門,打算送許濯去書院。
吳涵錦手中拿著一個香包,她將許濯腰間原本掛著的香包隨意地扔在路邊,任眾人踩踏。
“表哥,這是我最近幾日趕出來的香包,我給你掛上。”
我的心隨著那被丟棄的香包一起,跌入泥濘之中,難以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