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願救我我能理解,她一直都不喜歡我,我能得到你片刻的愛已經無憾了。”
沈傅淮溫柔的擦去她的眼淚,“傻瓜,哭什麼,我說的話一定會做到,我會治好你,你不是說,要給我生個女兒的嗎?”
“謝亮月不出來,我們就逼她出來,她向來心軟。”
話落,他抬頭看向女兒,眼裡漆黑看不見一絲溫度。
“這野種是她的孩子,她怎麼可能忍心不出現。”
沈傅淮說出這句話時。
我和李大哥同時出聲。
“聽聽真是你的女兒。”
同樣心碎的聲音,他只能聽到一句。
瞳孔像是地震般,他眼裡出現一抹恨意。
“謝亮月,居然敢把我給我們以後孩子娶的名字給一個雜種!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他沒注意到懷裡的陸雪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面色蒼白,裝作不忍心的回道。
“可這樣對謝姐姐的女兒,她會不會傷心啊。”
沈傅淮圈住她安撫,“你就是太善良,才總被謝亮月欺負,有我在,別怕。”
這句話我聽了無數次。
我和沈傅淮是青梅竹馬,相識二十一年,相愛五年。
以前的他,把我捧著心尖尖上。
會在我嘴饞的時候,冒大雨跑幾十公里給我買最愛吃的小蛋糕。
會在我難過的時候,拋掉總裁的包袱扮醜逗我笑。
會愛我入骨,滿心歡喜規劃未來的生活是怎麼樣,孩子會是怎麼樣。
直到七年前,他的白月光陸雪佳哭著說自己得了心臟病,求他複合。
我以為他不會動搖。
現實卻是他不再每晚抱著我入睡,不再記得任何紀念日和我的生日,不再溫柔的對待我。
甚至為了陸雪佳開心,包下整城的酒店向她求婚。
似乎我不是陪他從一無所有到京城新秀的正牌夫人,我像是陌生人,被他忽略了個徹底。
陸雪佳回來後,我們從愛人變成了路人。
我怕沈傅淮不愛我了。
改變自己的喜好去討好他,甚至去討好陸雪佳。
可他,一如既往的對我很冷漠。
只有在陸雪佳陷害我時,他會對我露出冷淡以外的情緒–憤怒。
然後會逼迫我道歉,冷聲訓斥我。
溫聲安慰他的白月光別怕,有他在,我不敢欺負她。
我一直忍讓,期待沈傅淮回心轉意。
盡心盡力佈置他們的婚禮,沈傅淮很滿意。
於是我得到了自陸雪佳回來後第一次和沈傅淮同床共枕的機會。
好消息時,我懷孕了。
我迫不及待想告訴他,他卻把我送進凍死過無數人的雪山。
理由是我三天三夜沒閉眼佈置的婚禮現場少了一朵玫瑰花,必須懲罰我。
血淋淋的真相卻是,沈家夫人的位置他只想留給陸雪佳。
如他所願,我到雪山的第二年,就被折磨致死。
成了孤魂野鬼。
再也不會,威脅到他的白月光的任何。
沈傅淮面色強硬,命令保鏢把女兒綁到院子的桌子上。
任由女兒哭喊媽媽,任由那雙和他神似的眼流出無數的淚來。
他只是冷漠的看著,隨即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