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亮月,你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
“你女兒瘦成了杆子,你猜她受的住換心臟嗎?受的住著雪山的風霜嗎?”
明明已經感受不到寒冷,我卻感覺他的話比我以前淋過的任何一場大雪都要冷。
寒意從腳上傳到指尖,我撲到女兒的身上。
竭盡全力想解開那些鎖鏈。
回應他的是,雪山呼嘯的冷風。
沈傅淮手一揮,旁邊的醫生拿起手術刀向女兒的心臟伸去。
他們沒打麻藥,女兒痛的幾乎暈厥。
我空洞的心,吹進來一陣巨大的冷風,讓我痛的撕心裂肺。
我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
求他放過我的女兒。
拼命的大喊沈傅淮,告訴他一切真相。
回應我的是沈傅淮的倒計時。
“我數三聲,你再不出現,你的女兒馬上就會被挖出心臟。”
“三。”
任憑我如何跪求,任憑我哭出血淚。
一切都無濟於事。
“二。”
我就在你面前,挖我的心臟好不好?我求你了。
“一。”
桌上被凍的發紫的女兒似乎感受到我的存在,小小的手緊攥著我給她買的洋娃娃。
“媽媽…”
她顫抖著手想把娃娃給我,“這樣你就不孤單了….”
在我接到的瞬間,沈傅淮一巴掌扇飛了娃娃。
指尖那顫抖的觸感剎那消失。
我的淚滴在女兒的臉上,一半滾燙一半溫涼。
她竭力睜眼想安慰我,我看見她的唇形,“別哭,媽媽。”
我絕望的摸著女兒逐漸失去溫度的小臉。
一旁沈傅淮溫柔的捂住陸雪月的眼睛,生怕她被嚇到。
心臟快被挖出,我瘋了一般咬上醫生的手。
無數次去擋那把手術刀。
可我擋不住。
李大哥拖著斷腿一口咬傷醫生的腿,把他推開,想去砸開鎖鏈。
還沒拿起石塊砸,便被沈傅淮一腳踹翻,口吐鮮血。
我狼狽的爬過去想扶起氣息漸弱的李大哥,“不要,李大哥。”
你不是說你以後去當兵,要戰死在戰場嗎?
怎麼能,怎麼能這樣死去。
似乎是聽到我撕心裂肺的大喊,李大哥空洞的眼神看向天空。
用盡最後的力氣,他撞向桌子,想讓女兒逃跑。
最後的希望,被沈傅淮最後掐滅。
他親自拿起手術刀,一刀插入女兒的心口。
冷冷的道,“要怪就怪你媽媽,不要臉還愛鬧。”
女兒呆呆看著眼前這位她從小期待的父親,不再哭泣。
恨恨的看著他,“你,才不是我的爸爸。”
“我媽媽,是…最好的…媽媽。”
沈傅淮心被刺痛了一下,他甩開女兒。
諷刺道,“我當然不是你爸爸,你只是一個野種而已。”
醫生給女兒擦去臉上的髒東西,有些遲疑的問。
“沈總,這小丫頭長的真的像你。”
沈傅淮走上前看,他的雙眼瞬間瞪大,似乎有什麼要崩塌一般往後退。
“怎麼可能..她不是謝亮月和野男人生的雜種嗎!”
“一定是巧合,這世界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不會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