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妄嗤笑:“當初要不是為了成全薇薇,替她除掉這個最大的絆腳石,我才不會花那麼多心思哄一個神經病。”
“等她懷上,我再想辦法打掉就行了。”
“她精神本來就不穩定,到時還不是隻能依靠我。”
視線瞬間模糊,指甲早已深深扎進掌心。
原來是這樣
真相原來竟是這樣!!
我拼命咬著牙,不想讓眼淚那麼屈辱的掉下來。
可不論我怎麼控制,還是止不住地淚流滿面,渾身發抖。
最後,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落荒而逃。
寒風夾雜著細雨打在臉上。
冰冷刺骨的感覺卻不敵內心萬分之一的痛苦。
回憶不由自主如走馬燈在腦中閃過。
和顧銘城相識十年相戀三年,我卻在婚禮前夕撞見他和閨蜜蔣念薇赤條條在婚房抵死纏綿。
我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我發了瘋的想要報復他們,一度鬧得很難看。
我從小父母早逝,住在舅舅家,經常被刻薄的舅媽故意忽視受凍餓肚子。
對門的顧銘城是賭鬼單親媽媽的孩子。
我們同病相憐,相互依靠著長大。
我會為了我們的溫飽,不惜在大冬天穿著漢服跑到鬧市,不斷起舞轉圈好幾個小時討錢。
而他會在結束一天的跑腿之後,給我按摩泡腳。
之後我們為了擺脫糟糕的家庭困境,又一起從擺地攤開始創業。
等生意有了起色。
我才重新回到學校繼續我最愛的舞蹈專業。
我以為。
這世上不會再有什麼能夠拆散自己和顧銘城之間堅定的羈絆了。
卻不想,從兩小無猜的戀人到兩看相厭的仇人。
中間只隔了一個柔弱的閨蜜。
顧銘城公司做大之後,周圍開始有很多鶯鶯燕燕撲上來。
偏偏他生意上的對家姜妄,這時候突然開始滲入我們的生活。
姜妄毫不掩飾對我的企圖。
把喜歡我這件事搞得人盡皆知,當著顧銘城的面他都能眼巴巴湊上來對我噓寒問暖。
一開始我以為,他是生意被顧銘城搶了想要下他面子。
故意這麼折騰。
可後來不管我怎麼避嫌拒絕,他還是千方百計對我大獻殷勤。
漸漸地,顧銘城看我的眼神,也從最初堅定的信任變成質疑和憤怒。
當時我已經是舞團的首席領舞。
每天為了排練忙得不可開交。
面對顧銘城的質疑,我耐著性子一次次為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去解釋去哄他。
況且我和姜妄根本就沒什麼,我也很心累。
我私下忍不住和閨蜜吐槽。
蔣念薇說,我和顧銘城從小在一起待的時間太久了,相戀的過程又太過順遂。
根本沒有經歷尋常情侶面臨的信任考驗。
她勸我不如趁這次機會,兩人暫時冷靜冷靜。
等過後誤會解除了,顧銘城自然巴巴地回過頭來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