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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兜風的巴掌落在我臉上。
陸宴臣將白楚楚緊緊抱在懷裡,衝著我怒吼:
“夏媛!你在幹什麼!?”
白楚楚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
“宴臣哥哥,我怕你送我衣服珠寶媛媛姐不高興,我就想來跟她解釋一下,沒想到她卻罵我是狐狸精,故意整成她的模樣來勾引你,說要毀了我的臉!”
陸宴臣滿臉心疼地捧著她的臉看了看,又失望地瞪著我:
“夏媛,要不是我,你現在渾身都是一塊爛肉,早就和你爸媽一起燒死了,你的臉都是我整的,你有什麼資格罵楚楚?!”
沒有陸宴臣,我就該是一塊爛肉?如果沒有他,我的所有苦難都不會發生!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淚奪眶而出,我渾身顫抖,聲嘶力竭地質問他:
“那你倒是告訴我,那場大火是怎麼燒起來的?!我肚子裡現在懷的又是誰的孩子!”
陸宴臣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但他還是咬牙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真是瘋了!那明明就是你們自己家著火,我路過救了你,你還有臉質問我?”
“至於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和你的那是誰的?難道你揹著我在外面搞了別的男人?”
看著他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我哭著哭著就笑了。
這就是我感激的救命恩人,這就是我依賴相信多年的男人。
見我還好意思笑,陸宴臣不滿地抓住我的手,冷聲道:
“立馬給楚楚道歉!”
我自嘲地勾起嘴角,然後從地上撿起那塊玻璃片,狠狠地在臉上劃了幾十下,滿臉鮮血皮肉翻卷我也不停下。
這張給我帶來痛苦的臉,我不要了。
一直到鮮血模糊視線,染紅了衣服我才停下。
“我把臉還給她,夠了嗎?不夠的話,我就把命一起給她。”
我舉起玻璃片對準大動脈,陸宴臣嚇傻了,他從我手裡奪過玻璃片,眼神死死地看著我的下身。
“老婆,老婆你”
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我身下不停地流淌出水。
我羊水破了。
陸宴臣立馬將我打橫抱起,“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我忍著疼,死死掐住陸宴臣的胳膊,虛弱出聲:
“我才不要給你們生孩子,我不去醫院”
不知道陸宴臣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再睜眼時,我正躺在產床上。
而白楚楚穿著無菌服,手裡拿著手術刀,陰惻惻地看向我。
“你終於醒了,我的孩子當然是由我來親自接生了。”
當我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我的四肢已經被人按得死死的,喉嚨也發不出聲音。
白楚楚看向一旁的護士。
“給她剖腹產,不打麻藥,我怕對孩子不好。”
我眼睜睜看著鋒利的手術刀劃破我的皮膚,皮肉脂肪血管組織一層接著一層。
我清晰地感受著疼痛,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最後白楚楚從我的肚子裡抱出那個嬰兒後,我才失去意識。
醒來時,我的臉上纏著紗布,肚子上有一道猙獰粗魯縫合的刀口。
照顧我的小護士在一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