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通話已經結束,房間裡又恢復了平靜。
走到孫茗雪的書房門口,門已經被鎖死,但通過窗子還能稍微看見裡面。
往裡望去,我卻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了。
我竟不知道她的書房裡竟然還有一間小密室,就在書架後面,大概三平米不到。
裡面貼滿了江邵的照片,還掛著江邵的工作服。
而孫茗雪現在正痴痴地撫摸著這些東西,嘴裡還時不時地念叨著江邵的名字。
這一幕看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沒想到她竟然對江邵痴戀至此。
現在想來剛剛孫茗雪說的並不是開玩笑,為了江邵她真的什麼都可以做。
之前她說為了讓我好好養病,就算沒有夫妻之實她也不介意,現在看來她分明就是要為了江邵守身如玉吧。
以前總覺得她是為人清冷不善表達,現在看來只是她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罷了。
也許剛剛我還對孫茗雪抱有希望,但這下我已經徹底心死了。
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不打擾孫茗雪這個痴情種了。
但我不會因此放棄追責,江邵毀了我們全家,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第二天早上,等到孫茗雪出門之後,我就翻窗偷偷逃出了別墅。
孫茗雪把我看的很嚴,手機裡沒有手機卡,連電話都打不了。
我隨便進了家奢侈品店,把孫茗雪給我的一些奢侈品悉數賣掉,趕緊買了電話卡裝進手機。
我現在能靠得住的親戚只有姑姑了,她常住國外,和我們也不怎麼聯繫。
只是說道我的妻子對我不好,她就爽快答應幫我,向我問了地址,就說會盡快派人來接我。
得到了她的承諾,我感覺整個人輕鬆了。
但碰巧這時候身體又劇烈的痛了起來,估計是在園區裡受的傷又復發了。
我顧不上說些別的,只好匆匆掛了電話。
每次這些傷口一疼,總會讓我想起在園區裡的那些日子,他們為了逼我的父母打錢,每天用長滿倒刺的鞭子抽電棍毆打我來威脅我的父母。
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我還不想死,打了個車就準備前往醫院。
沒想到才走到半道,就被孫茗雪的人給攔下來了。
眼見被發現我只好隨便向他們扯了個謊,說是因為我一個人在家太孤單,太想孫茗雪了,所以才會翻窗逃走。
正巧醫院的方向和孫氏集團的方向是一致的,他們似乎也相信了我的話,向電話那頭的孫茗雪報告著。
畢竟要是讓她發覺我什麼都知道了,以後要再想逃跑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們把我架到了車上。
本以為他們只是會再把我帶回別墅,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把我帶到了孫茗雪的公司。
我在大廳裡焦急不安地坐著,緊張地攥著衣角。
生怕孫茗雪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沒過一會兒,孫茗雪的助理把我帶進了辦公室。
進了門,孫茗雪自顧自地處理著工作,沒說一句話,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想說什麼也沒有勇氣說,就這麼幹站了半個多小時,孫茗雪才終於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