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徐牧野十年，他意外失明，我模仿他白月光的聲音照顧他三年。
情難自禁時，他嗓音暗啞：「聲音再柔些，她沒你這麼浪。
」
我以為那是情話，是他在我耳邊呢喃的愛意。
直到偶然我聽到他朋友問他：
「你現在和宋今禾在一起，白月光怎麼辦?」
徐牧野不以為然：
「宋今禾?一個冒牌貨，送上門的肉，不吃白不吃。
」
「我先拿她練練技術，好給瑤瑤一個完美的初夜。
」
那一刻，我彷彿聽見心臟碎裂的聲音。
一瞬間，整個世界彷彿被驟然按下了靜音鍵，所有的喧囂都在剎那間遠去，只留下一片死寂。
我身形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病房內的談話還在繼續，眾人鬨笑。
「纏著你這麼久，估計早就饞你的身子了，可算如願了。
」
「出去找妞還得花錢，她乾淨免費還死心塌地，不虧啊，還得是野哥。
」
「宋今禾看著清高，在床上是不是浪的沒邊?」
「就她那樣，也就聲音能聽。
」徐牧野的聲音裡帶著輕蔑，「不過確實挺會伺候人的。
」
我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原來在他眼裡，我只是一個免費的乾淨的死心塌地的玩物。
對我的凌遲還在繼續。
「這麼一直拖著不是辦法，先拿她練練手，到時候給瑤瑤一個難忘的初夜。
」
有人起鬨：「那是，這回有底了吧，追瑤瑤小公主還不是輕輕鬆鬆。
」
徐牧野笑罵兩句：「瑤瑤是你們未來嫂子，嘴巴放乾淨點。
」
「誒對了，野哥，準備什麼時候做最後一次手術?」
「下午就做，瑤瑤電影快上映了，我要去首映禮，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
室內哇聲一片，不停地誇讚徐牧野對祝瑤光的用心。
我呆立在原地，手指還停留在門把上，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眼眶瞬間滾燙，委屈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裡打轉，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
十年，整整十年。
我像個虔誠的信徒，將徐牧野奉若神明。
他失明後，我下意識模仿著祝瑤光的聲音，小心翼翼地照顧了他三年。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我永遠都是祝瑤光的替身。
直到門內傳來響動，我猛然驚醒，躲到隔壁空病房。
我踉蹌著躲進隔壁病房，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緩緩滑落。
壓抑的哭聲從指縫間溢出，我蜷縮成一團。
徐牧野熟悉的話語一字一句在我腦海中不斷回放，讓我潰不成軍。
昨夜，他還溫柔地擁我入懷，在我耳邊呢喃情話。
我以為那是愛情，原來只是他的一場練習。
原來我沉浸在滿腔愛意裡時，枕邊人是可以如此冷漠無情。
我以為十年暗戀終於宣之於口，我可以夢想成真，不過是別人輕易捨棄的過往。
我緊緊咬住嘴唇，壓抑著哭聲。
隔壁聲音漸弱，突兀地鈴聲響起。
徐牧野打來電話。
「今天不用來了，昨天晚上辛苦了，好好休息。
」
「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
」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