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聽青青阿姨的。
」兒子乖巧地抱著她。
傅景深站在一邊,溫柔微笑。
他們三人其樂融融,而我就像一個毫無關係的局外人。
我的眼睛好像被刺痛了一樣,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很想問上一句,他們三個是一家人,那我呢?
這麼多年,我在這個家到底算什麼!
「筱筱,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還不舒服?」蘇青青踩著高跟鞋噠噠過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香水。
我難受地吐了。
她受傷的表情讓我兒子怒了。
「你怎麼回事,青青阿姨好心來看你,你就是這麼對待人家的嗎?」
就連我傅景深都在怪我:「就算你不領情,也不必這樣。
」
蘇青青更是趁機眼淚汪汪,開始自我反省:「怎麼了,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我胃裡劇烈地在翻騰著。
真是噁心。
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給誰看呢?
表面上說是來看我,那進來後怎麼不先來看我這個病人?
而是用拉絲的眼神看著別人的老公呢?
我說我累了想休息。
沒想到兒子一個箭步衝過來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剛好打到了我的傷口,疼得我直不起腰來。
「活該,就讓你疼!」
兒子還想動手,剛好醫生來了。
「病人要打針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打針?
我想起在昏迷中聽到的那個電話。
她對著傅景深撒嬌,說看到我這樣活蹦亂跳地站在他身邊,她吃醋了:「不如給她打上一針,讓她走不了路怎麼樣?而且這樣她也可以安心養胎,不會再出什麼亂子了。
」
我害怕極了,我不想變成那樣一個躺在床上什麼都不能動彈的人肉代孕機器!
我想變成正常人。
而傅景深是現在唯一能救我的人。
我壓住了內心對他的恨意,抓住他的手苦苦哀求。
讓他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不要那麼做。
「求求你了」
他神色動容,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筱筱」
當初生小希時難產大出血,我都沒有哭過一聲,他知道我不會輕易說出這樣話的。
「我」
他眼裡閃過了一絲猶豫。
可蘇青青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筱筱,你都多大個人了,還那麼孩子氣,病了不打針怎麼會好呢?」
傅景深皺了皺眉,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對著醫生點頭:「打吧。
」
我心裡滿是失落。
原來我們多年的感情,卻抵不過她的一句話。
隨著液體緩緩地注入,我的腳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他對我說:「快點好起來,將來我們還要生很多的孩子。
」
我哭得不能自己。
這就是他的愛?
不。
可能從來都沒有愛過。
是我一廂情願沉浸在這次婚姻中
我唯一的價值就是不停地生下他們的孩子。
但現在,我不想當了這個工具人了。
我拿起了電話,向組織提出復崗。
「我想回來了。
」
掛完電話後,我就睡了。
睜開眼,傅景深就輕柔地攙扶著我起來:「你才剛好,要小心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