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紀承言結婚的第六年,空難墜海,我們一同死在了大海中。
醒來卻發現我們都回到了婚禮前夕。
上一世,我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嫁給他,甚至新婚當天他讓我在門口坐了五個小時的冷板凳,我都沒有任何怨言。
婚後,我放棄自己的事業,承擔起了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對他百依百順,只因他是我年少時的歡喜。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他同我結婚,只是不忍心讓自己的白月光承受柴米油鹽的痛苦。
重來一次,我不哭不鬧,離開了他。
多年後,他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一整個系列的畫作都由他的白月光名字命名。
畫展上,他和他的白月光手挽手站在一起,高調秀恩愛。
看見我,他嘲諷道,「鍾晚意,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愛我,就算是打掃場館也要混進來見我,但你這樣有點讓我噁心。
」
這時,高大帥氣的男人攏住我的手,「老婆,還沒到你介紹的時間,怎麼提前出來了?天冷,你著涼了我會心疼的。
」
紀承言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們,「怎麼會,你寫給我的每一封情書我都看過,你那麼愛我,怎麼可能愛上別人?」
重生後,我和紀承言心照不宣的離開了彼此。
今天的畫展,是我一個朋友所辦,臨時通知我送一幅畫過來。
我剛從畫室出來,白裙子上五顏六色的顏料還沒弄乾淨,同這裡穿著正式的人格格不入。
把畫交給朋友以後,遠遠瞧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紀承言穿著一身西裝,臉上帶著笑,同一行人侃侃而談。
「紀哥,你還真是厲害啊,跟欣羽姐去國外進修幾年,還真成大畫家了!」
「我早就說過咱們紀哥是天賦型選手,要不是之前被某人的追求影響到,可能早就火了。
」
他們口中的某人,就是我。
還記得上一世,紀承言送了我一幅肖像畫,「晚意,我這一生,只會愛你,你願意和我共度餘生嗎?」
我暗戀他三年,所以信了。
一度為了他放棄自己的事業,甘於在他身邊做保姆。
見有人提到我,眾人心照不宣的看向了紀承言身邊的蘇欣羽。
「嫂子,我們不是故意要提以前的事的。
」
蘇欣羽大大方方的擺了擺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才不在乎呢,只要顧好當下就好啦。
」
說罷看向紀承言,「阿言,你說對不對?」
紀承言緊緊握住她的手,眼神溫柔,「沒錯,今天的畫展,展出“欣羽”系列的最終作品,也是我送給她的求婚禮物。
」
眾人露出羨慕的神色,對著他們一頓阿諛奉承。
「鍾晚意,那不是紀哥當年的追求對象?她怎麼也來了?」
其中一個人指著我的方向,所有視線全都看了過來。
紀承言看向我的眼神愣了一瞬,拉著蘇欣羽快步走到我面前。
我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蘇欣羽挑了挑眉,噗嗤笑出了聲,「晚意啊,你怎麼在這裡打掃衛生啊?」
我低頭看見身上五顏六色的顏料,屬實是有些雜亂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