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第三個月,我被人綁架摘了一個腎。
雲賀瘋了般花大價錢將綁架者送進監獄並請來知名婦產科專家幫我保胎,可惜還是沒保住。
我躺在病床上因為割腎和流產的噩耗而不願睜眼,意識確在逐漸清明。
醫生推門進來,便開始了和雲賀的交談。
“雲總,你只不過想要夫人的腎,何必連孩子都不要了?這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不過是少了一個腎,不是還有一個嗎?就算以後身體出問題了,後半輩子我也會養著她的。
如果不割謝然的腎,雪兒可能就沒救了。”
“我答應過雪兒會照顧她一輩子,雪兒給我生了兒子不到三個月腎就衰竭了,只有謝然的腎能夠匹配上。
借用謝然的一個腎而已,她不會這麼小氣的。”
昏暗的角落,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
原來,我青梅竹馬的戀情不過是一場騙局。
盼望的婚禮,也成了我的催命符。
既然如此,我離開就是。
“按照我的計劃去做,腎已經和雪兒移植成功,趁著麻藥的藥效還沒過,馬上把子宮摘除掉,記得做乾淨一點,在謝然面前不要多嘴。”
“夫人的子宮已經摘除,胎兒在子宮裡。”
“做得好,等她醒來,就把我和雪兒的孩子接過來讓她照顧著,其他人我不放心。
她一定會很喜歡西西的。”
醫生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於心不忍。
“雲總,您要不要考慮考慮?夫人已經摘了一個腎了,現在再進行子宮摘除手術會有很大的風險,這不是要夫人的命嗎?你只不過想要夏婧雪結婚,打掉孩子就是何必摘掉子宮呢?”
雲賀伸手,用毛巾幫我搽試著臉頰和手臂。
聲音裡充滿對夏婧雪愛而不得的執著。
“已經沒了腎,身體會垮掉,就算生下孩子也沒辦法照顧,我這是為了她好。
而且雪兒不想有個孩子和西西爭寵,她的要求我都會滿足。”
“我答應過雪兒,只會有西西一個繼承人,把她風風光光娶回家,讓她上我們雲家的族譜。
現在她身體不好,我不能讓她有後顧之憂。”
“至於謝然,就算以後身體出問題了,後半輩子我也會養著她的,這個機會不是誰都有的。
合該她好好謝我。”
站在病床前的醫生嘆了口氣,看向病床上毫無血色的我。
“你和夫人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夫人那麼愛你,你大可以花錢重新找匹配的腎源,何必這麼傷夫人的身體。
算了,說再多都已成事實了。”
“直接推去摘除吧,記得做乾淨一點,我不想然然太疼。”
醫生快步離開了病房。
雲賀拿出手機給律師打電話。
“那個綁匪交代沒?你再去警告他一下,要是說漏嘴了,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切記把嘴巴閉緊,不能讓然然發現。”
淚水失控落下,淹沒在髮根深處。
雲賀用毛巾一遍一遍擦拭著我的臉頰。
渾身卻是止不住的涼意。
一週前我出門去婚紗店試婚紗,消息剛給雲賀發去讓他不用來接我。
剛走出小區門口就被人綁到了不知名的破舊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