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了命的想給他打電話,可電話一直佔線中。
直到綁匪給我注入麻藥的那一刻都沒給我回電話。
再次睜開眼就是在病房中,聽說他帶著警察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被人割下了腎。
綁匪早就跑了,不得已只好將我送到醫院。
我也問過他,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也只說,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正和一個客戶打著電話,沒注意到我那短暫的未接來電。
我被緊急送往醫院醫治,可失去的一個腎早已沒有辦法重回我的身體。
他說他會照顧我一輩子,養我一輩子,老了還給我當柺杖。
不曾想,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綁架也不是意外。
他只不過想替夏婧雪清理絆腳石,這個絆腳石剛好可以救夏婧雪。
我以為遇到了青梅竹馬的戀情是幸福的開始,可謊言和傷害才是事情的真相。
我用盡全力想坐起來阻止這場傷害。
但很快就因為注射的麻藥而陷入昏迷。
手術室門口,雲賀心疼的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
“乖,很快就結束了,然然,我等你出來。”
冰涼的器械不斷在體內翻攪。
破碎的心也隨之涼透。
整個手術期間,雲賀一直在和夏婧雪打電話就連我什麼時候出的手術室都沒有注意。
直到我恢復意識的那一刻,才急忙忙掛斷電話來到我身邊。
執起我的手,心疼吻在手背上。
“然然,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幫你看看。”
“疼就告訴我,我讓護士來給你換藥。”
視線還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
卻能聽出聲音裡面藏著擔憂的心疼。
我當真是佩服他的演技,這麼容易讓人信以為真。
病房消毒水的味道鑽入鼻腔。
我伸手摸著因為熬夜而長出來的胡茬,青黑的眼眶。
“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覺?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在旁邊睡一會吧。”
雲賀許是累著了,靠著隔壁床很快就睡過去。
我拿起他放在床上的手機,解開鎖屏,屏保他和夏婧雪一家三口的藝術照,裡面沒有我。
點開相冊裡的視頻,畫面伴隨著聲音傳入我的大腦。
“今天我們西西百天了,爸爸特意趕過來陪我們的寶寶抓周,寶寶開不開心呀?”
……
“西西一歲啦,你說我們會叫爸爸媽媽了。
等爸爸過來了我們就叫給他聽好不好呀?”
“爸爸~~”
……
“今天我們西西五歲了喲,爸爸特意從過來買回來的小車車漂亮嗎?西西高不高興呀?”
“高興,我最喜歡爸爸了!”
女人嬌俏的語氣配上孩子的聲音,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
“賀哥哥,我這段時間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以後怕是隻有你陪著西西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以後只有西西一個孩子,我不在了以後我怕西西會被欺負。”
雲賀聲音滿是愧疚和心疼。
“雪兒,我一定會找到適合你的腎源的,我保證以後也只會有西西一個孩子,他就是我雲家唯一的繼承人。
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陪在西西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