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先生,其实我这次来,是专门找您的!”
直到这时,郑玄才再次开口说道。
嗯?
听到这话,谭浪微微一愣,紧接着,嘴角浮现一抹玩味。
“是不是你们家老爷子,身体出问题了?”
“不错!”
郑玄沮丧的点了点头,满脸凝重道,“澜老将‘涅槃砂’配置成丹药,让老爷子服下,一开始人挺好的,恢复的也很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老爷子就变得很虚弱,而且这种虚弱的速度极快……”
郑玄尚未说完,谭浪淡淡的声音,便缓缓传来。
“双眸泛起血丝,血液中有七彩斑点,灵魂……呃,脑神经兴奋无比,肌肉萎缩!是不是?”
轰!
谭浪的这一句话,让郑玄和那群西装大汉,全部愣在原地。
这……
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是郑家的机密,只有族中的核心成员,以及负责救治的范天澜才有资格知晓,但是,这小子,他怎么会……
怪不得!
老爷子执意要来金陵,并且点名要见他!
郑玄这一刻不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突然感觉,还是自己老爷子的眼睛毒辣,有识人之明!
同时!
他的心中对谭浪也升起一丝惧怕,夜家的这个赘婿,简直犹如恶魔一般,仿佛任何事情都难逃他的法眼,在他面前,你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想到这里,郑玄心里对谭浪越发敬重,赶紧回道。
“没错!就是谭先生说的这种症状!”
说到这里,郑玄紧张到了极点,小心翼翼的问道:“谭先生,既然您知道这种症状,可有办法救治我家老爷子?”
此刻!
所有知晓内幕的人,尽数屏住了呼吸。
一双双眼睛,全部看向谭浪!
谭浪的眉头微皱,而后耸了耸肩说道:
“药医不死病,天渡有缘人!万事万物皆有因果,本来,我不打算出手,但是看在你们这么识趣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出一次手,不过,我的诊金可是很贵的!”
“多谢谭先生!”
郑玄感激的拱手一礼,急切道,“那么我们赶紧过去吧,我家老爷子如今在郑家的别院中!”
“二哥。”
谭浪朝着夜明轩招招手,夜明轩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这里的一切由你接手!”
夜二少兴奋的点点头。
谭浪这才笑着牵起夜倾城的手,朝着郑玄点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
郑家别院,离金世源并不远。
三人坐车很快就到了,刚刚下车,就听到了夜凌虚的大嗓门。
“郑玄那小子已经去找谭浪了,哈哈,我早就说过了,郑老这病,还就要看我那乖孙婿的了!”
夜凌虚卖力的吹嘘,言语中充斥着浓浓的嘚瑟!
“哼!”
一个同样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语气中却充斥着不屑,“一个小小的赘婿,都能吹到天上去,夜老三,看来你修为被废后,脑子也不够用了。”
“季阳春,你什么意思?”
被人抓住痛脚的夜凌虚,气得当即跳起来。
砰!
隔着老远,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清晰的传来。
随之而来的!
还有一个苍老,却冷酷的声音。
“不能修炼,终是蝼蚁!”
谭浪神情骤变,揽着夜倾城,疾驰而去。
进入堂屋,两人一眼就看到跌落在地上的夜凌虚。
“爷爷!”
夜倾城跑过去将夜凌虚搀扶起来,掏出手绢轻轻擦拭着他嘴角的血渍。
谭浪则抬起头来,朝着上方看去。
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老头被十几个人簇拥着,好似众星捧月一般,他穿着黑色对襟长褂,脚踩一双千层底老布鞋,须发如银丝,尤其是一双虎目,精光爆射!
其中!
暗藏着一缕不怒自威之气!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长满老茧的右手中,一对铁胆不停的旋转。
他气息绵长,步履稳重,整个人精气神饱满,一看就是修为高深的修士。
那十几个跟在老头身边的人,同样不凡,个个太阳穴鼓着、腮帮子努着,气息强悍滂湃。
看到老头的长相,谭浪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心中已经有几分明悟。
季家人!
看来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了。
可惜!
季淡并不在这里。
“夜老三,七十年前前昆仑之战,你被黑鹰联邦的道格拉斯重创,灵窍被毁,炼气境的修为被迫,却没想到,不过区区一个春秋,已经是耄耋之姿,而你居然妄图在老子面前炸毛,找死么?”
老头斜撇着夜凌虚,而后不屑一笑,大喇喇地在龙椅上坐下。
“季阳春!”
“自古成王败寇,老子修为尽散,活该有今日之辱,可是你他娘的也别玩虚伪,收起你的高人嘴脸吧!”
“老子在昆仑山浴血奋战的时候,你他娘的还躲在极京瑟瑟发抖吧!”
夜凌虚抬起衣袖擦掉嘴角的血渍,反击道。
“呵呵!”
季阳春看都不看他一眼,转动着手里的铁胆,得意洋洋地道:“你也说了成王败寇,现在老夫是炼气境,而你不过区区凡俗蝼蚁,能奈我何?”
“哦?”
谭浪掏了掏耳朵,好奇的问道,“炼气境这么厉害?”
“切,小子,你是傻叉吗?”
“全世界的炼气境强者屈指可数,你说厉害不厉害?”
“行了,别和煞笔说话!”
“嘿嘿,一个凡人的蝼蚁,居然敢和炼气境龇牙咧嘴,他不是找死么!”
……
季家的后辈子弟指着谭浪,满脸不屑地冷笑着奚落起来。
“嘶!”
“这么可怕!”
谭浪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眸中充斥着惊骇欲绝。
“怕了吧,怕了就跪下求饶吧!”
一个季家后辈不屑冷哼一声,傲然道,“一个赘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啧啧!”
谭浪好整以暇的扭身,对着夜凌虚笑道,“老爷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你心中憋屈不?”
“呃……”
夜凌虚闻言,差点背过气去!
此时他的心中,有一万句麻麻匹在回荡。
扎心啊,老铁!
谭浪的话好似一柄柄的小刀,piupiu的从夜凌虚的心头划过,让他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