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們個個都長得如花似玉,讓人看著就已經心醉了,本公子自然是都要了,都跟本公子走吧。”蕭雲裳一把擁住六個美人,一同朝著春香樓裡面走去。
老鴇一看,這是來了大客戶,立馬安排人準備好了上等的包間。
春香樓裡面觥籌交錯,大廳中也是人滿為患,賓客們圍坐在華麗的桌旁,品茶談笑。
而舞臺上,青樓女子們猶如燕子般輕盈地飛舞,她們的舞姿優雅,長袖飄飄,似翩翩起舞的蝴蝶,讓人目不暇接。
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歡樂和慾望所填滿,彷彿是一個隔絕了塵世煩惱的夢幻之地。
蕭雲裳一進包間,六個美人便已經各自就位。
“奴家今日特意想為公子舞上一曲。”只見她身穿一襲繡著牡丹的緋紅紗衣,輕輕挽起水袖,露出皓腕如霜。
她輕盈地旋轉著身子,長袖飄飄,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天生的嬌媚。
另一位美人,一曲相思彈得纏綿悱惻,似是在訴說著千言萬語。她的眉眼之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勾引,卻又不失風情萬種。
其他四位美人也沒有閒著,擁在蕭雲裳身上左右兩側,喝酒餵食,揉捏敲背,嬌滴滴的對著他眉目傳情。
蕭雲裳感覺自己今天來到了天堂,不覺開懷暢飲,這才是生活啊!
做人就要如此享受!
而元寶屏氣凝神的坐在一旁,生怕自己的女兒身會被發現就糟了。
“美人們,我的書童今日有些不開心,就麻煩兩位了。”
但是蕭雲裳卻不想放過她,美人聽到她的指示,就朝著元寶撲了過去,“小公子,別害羞麼,姐姐餵你喝兩杯酒就好了。”
“就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姐姐今夜都會讓你忘記的。”元寶猛地被灌了兩杯冷酒下肚,臉頰兩側馬上就起了紅暈。
她羞澀的推開她們,朝著門外跑去。
蕭雲裳見狀只是笑笑,這小丫頭還是太害羞了,下次多帶她來來就好了。
“美人們不妨事,咱們繼續喝,今夜不醉不歸。”
公主真是……真是.…
哎呀!
元寶正捂著臉,不知所措!
這雙眼睛卻注意到了她。
“爺,那個好像是公主的貼身宮女。”不怪墨聰眼睛好,只是元寶在包間門口,又氣又惱,動作神態十分不正常。
雖然她女扮男裝,但是墨聰前兩日因為王爺的命令,去調查了一番,看過元寶的畫像,所以記憶深刻。
沈墨寒眼神一瞥,確實是她的貼身宮女,這麼說,此時的蕭雲裳就在這裡?
今早剛剛打探出來,她去了興善寺,怎麼現在居然在這裡?
“去查查,蕭雲裳在何處?”
沈墨寒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去了天字一號的包間,今日有人約了他來此處。
推門而入,不同於外面的紙醉金迷,這裡安靜的出奇,包間內只有一張擺滿美食的桌子,一壺烈酒。
一個挺拔的身姿站在窗前,彷彿已經等了許久。
只見他身穿暗色玄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好久不見啊,安昌王。”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冷冽的目光讓他有了一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二皇子,別來無恙,微臣腿腳不便,自然有些耽誤了。”沈墨寒平靜的看著蕭臨宣,不知今天這二皇子,又要幹什麼?
“墨寒說笑了,咱們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沒有這麼講究,本皇子許久沒有見你了,就想看看你!”蕭臨宣眯著眼,不知是在打什麼主意,酒杯已經被他倒滿了烈酒。
酒香肆意,讓人有些看不清眼前……
沈墨寒抿著唇,手指輕輕握了握酒杯,又拿起邊上的茶杯說道:“二皇子見諒,微臣最近在喝藥,所以不能飲酒!”
蕭臨宣眼中劃過一絲不屑,這沈墨寒的病不早就看不好了?怎麼還在垂死掙扎。
“哦?安昌王的身子…確實是北蕭國對不起你,本皇子明日就稟告父王,讓他張貼皇榜,為你尋找天下的名醫。”
“多謝二皇子美意,微臣的身子微臣心中清楚,只是家母總是不肯放棄,為人子女,也想要在死前盡一盡孝心。”
“唉,墨寒真是難為你了,如今沈家軍的舊部是不是還在北蕭國的軍中?”蕭臨宣終於開口問道了重點,他今日來就是想試探一番。
前兩日,他的探子來報,說是北蕭國的軍中好似有一部分十分團結,大有沈家軍殘留部隊的意味。
沈墨寒重重的放下茶杯,眼眸已經染上兩分怒意,“二皇子說笑了,沈家軍,早在八年前,全軍覆沒了,微臣突然感覺身體不適,就先告退了!”
說完,他便自顧自推著輪椅,離開了包間,沈墨寒還十分好心的讓老鴇送了兩個美人進去。
包間內獨留下臉色陰沉的蕭臨宣,蕭臨宣手中的酒杯被他硬生生捏碎。
“沈墨寒,敬酒不吃吃罰酒,廢人一個還這麼狂妄,要不是看你快死了,本皇子一定要殺了你洩憤!”
兩位美人以為有大恩客來了,畢竟這天字一號的包間,不是誰都能開的起的。
她們心花怒放的推門而入,想著今夜她們必定要使盡渾身解數讓恩客滿意,這樣她們應該會有很多賞賜吧。
殊不知,蕭臨宣直接一巴掌,打醒了她們的美夢,包間裡面傳出尖叫打罵的聲音,伴隨著劇烈的叫喊聲,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畢竟這裡面的人,誰都得罪不起!
貴人的雷霆雨露,皆是恩賜,他們這種下賤人,通通都要受著,還要賣笑。
蕭臨宣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下,其實是個大變態,他為人心狠手辣,暴虐成性,妥妥的家暴男!!!
墨聰在沈墨寒的耳邊低語,他便轉頭來到了蕭雲裳的包間前,元寶不勝酒力,兩杯酒下肚,已經有些醉了,手撐著臉,故作清醒,實則已經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