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遠帶著艾瑞克匆匆趕到郵局,排隊等著打電話。
排到後,陳明遠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哪位?”
陳明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看似毫無章法的語言說道:“老王,今天滬市的天氣不錯,不過西邊的雲層有點厚,怕是晚上要下雨,我這邊帶了傘,遇到一陣大風把帽子吹到西邊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回應道:“西邊的雲層確實厚,不過東邊的風也不小,傘不夠的話,記得找江師傅借一把。”
“江師傅那邊我已經聯繫過了,他說傘夠用,不過得等雨停了才能送過來。”
“明白了,你的帽子可是孃親手做的,務必找到,必要的時候,直接去找江師傅幫忙,至於西邊的雲層,我會派人去查清楚,如果情況屬實,一定會嚴肅處理。”
“明白。”
掛斷電話後,陳明遠轉身對艾瑞克,低聲說道:“上面已經給了指示,我們現在就去g委會,把虞同志接出來。”
艾瑞克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焦急:“陳同志,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他們會不會對她用刑?”
陳明遠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虞同志是外籍人士,他們不敢直接動刑,但肯定會用其他手段施壓,我們的動作要快。”
兩人迅速離開郵局,直奔g委會大樓。
與此同時,g委會的審訊室裡,虞宛央正坐在一張硬木椅上,頭頂上懸掛著一盞刺眼的大燈,燈光直射在她的臉上,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但很快她便睜開眼睛,像是絲毫不受大燈的影響。
幾名g委會的人圍在她周圍,輪流對她進行審訊。
“虞宛央,你最好老實交代,昨晚你到底去了哪裡?”一名審訊員厲聲問道。
虞宛央語氣平靜:“我已經說過了,昨晚我一直待在和平飯店,和平飯店的人證可以證明。”
“少狡辯!昨天你與張主任起了衝突,當天夜裡張主任家的財物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你的嫌疑最大,我勸你老實交代,也少受些罪。”
虞宛央輕輕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張主任家的財物消失,你們不去查他家的安保問題,反而來懷疑我?真是可笑。”
“你別以為你是外籍人士,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在這裡,我們有的是手段讓你開口!”
虞宛央依舊保持著微笑,語氣淡然:“是嗎?那你們儘管試試。”
審訊員氣得臉色鐵青,轉頭對旁邊的人說道:“把燈調亮一點,我看她能撐多久!”
大燈的亮度再次提升,刺眼的光芒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然而,虞宛央眼皮都沒動一下,那刺眼的燈光對她毫無影響。
審訊員們輪流上陣,試圖用心理施壓、疲勞戰術等手段逼她屈服。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折騰,虞宛央始終保持著冷靜和從容。
時不時還會用嫌棄和嘲笑的眼神看著他們,彷彿在看一群跳樑小醜。
“你們就這點本事?”虞宛央輕蔑地笑了笑,“真是讓人失望。”
審訊員們氣得差點沒撅過去,卻又拿她毫無辦法。
“人審得怎麼樣了?”
張鹹平很自信,手底下的人有些什麼手段,他最清楚。
別說是個女人,就是個壯漢子來了也受不了多久。
“主任,那小娘皮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張鹹平眉頭一皺,不耐煩地打斷道:“行了,少在這說沒用的廢話!連個女人都搞不定,要你們有什麼用?”
他來到審訊室裡,皮鞋踏在地面上發出清脆又惱人的聲響,眼睛緊緊盯著虞宛央。
虞宛央毫不畏懼地回瞪過去,嘴角依舊掛著那抹嘲諷的笑,“張主任,要是你手下就這點水平,還是早點放我出去吧,別在這浪費大家時間。”
“臭娘們,你別囂張!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給我上刑。”
張鹹平顯然是被虞宛央激怒了,現在錢不錢已經不重要,他要好好教訓教訓給這臭娘們,讓她知道他們g委會的手段。
手下人提醒道:“主任,這……不好吧,她是外籍……”
張鹹平狠狠地瞪了那名面露遲疑的手下一眼,惡狠狠地說:“怕什麼!出了事我擔著!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嘴硬,還是咱們的手段硬。”
說罷,他一揮手,幾個手下便心領神會地去準備刑具。
虞宛央看著空間屏幕上顯示的艾瑞克的位置,距離只有一百多米。
艾瑞克和陳明遠已經趕到了G委會大樓前,剛要往裡闖,就被門口的門衛攔住。
陳明遠拿出自己的特別通行證,冷冷地說:“公務在身,耽誤了你們擔待得起嗎?”
審訊室內,刑具已經準備就緒,皮鞭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冷光。
張鹹平一把奪過皮鞭,在手中狠狠甩了兩下,發出“啪啪”的聲響,惡狠狠地盯著虞宛央:“現在鬆口,還來得及,不然,有你好受的!”
虞宛央悄悄從空間裡拿出藥粉藏在指甲裡,一會兒艾瑞克沒來得及,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這藥粉是她老早就在空間商城裡兌換出來的,她碰了沒事,可如果其他人碰了那就是死路一條。
張鹹平手中的皮鞭剛剛揚起,審訊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臉色慌張:“主任,上頭來人了,說有緊急事情要見您!”
“上頭來人?誰?”
“是一個叫陳明遠的,他有特別通行證。”
“特別通行證?”張鹹平臉色微微一變。
有特別通行證那就是上頭下來的特別聯絡員,聯絡員身份特殊,擁有便宜行事的權力,即便是他張鹹平,也不敢輕易得罪。
他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虞宛央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甘:“算你走運!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說完,他將皮鞭扔給手下,轉身大步走出了審訊室。
虞宛央看著張鹹平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來藥粉用不上了。
國家爸爸來救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