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徐凡的一瞬間，柳楚月兩人都神情一滯。
臉上露出不可置信。
“他竟然敢來。”李娜驚訝說道。
“徐凡，混蛋。”
柳楚月咬牙切齒，死死盯著徐凡。
昨天讓保安擋住回家的路。
晚上還不主動道歉。
現在竟然還真敢來民政局。
信不信我真的跟你離婚？
明明還是那個徐凡，廢物點心富二代。
他哪來的膽子？
徐凡淡然看著柳楚月和她閨蜜，古井無波。
李娜早就怒火中燒。
昨天徐凡在電話裡不客氣，她一直記著這仇。
現在終於逮到本人，她可不想忍這口氣。
而且，柳楚月也會站在她這邊，她不信，徐凡還敢再說什麼。
李娜挑起眉頭：“徐凡，你太過分了。”
“一點肚量都沒有，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把老婆趕出家門不算，還逼著離婚，你就不知道反思自己嗎？”
李娜叉著腰，義正言辭。
可笑！
無恥！
徐凡內心冷笑。
人以群分，柳楚月的朋友果然也都是婊子。
不僅不認錯，還倒打一耙。
徐凡根本不搭理她，直接問道：“柳楚月，辦離婚證要身份證，你應該帶在身上吧。”
柳楚月愣了愣，馬上高聲道：“帶了。”
原本她出門不帶身份證，昨天去KTV以防萬一恰好帶上了。
但這不是重點。
徐凡竟然敢當面說離婚的話，她心裡已經怒火沖天。
姓徐的。
你這是什麼態度？
要不是這裡還有些人，她早就破口大罵，發洩自己的怒火。
她面帶寒霜：“要離婚是吧。”
“告訴你，我早就想離了。要不是你每次都哭著喊著哀求，我才不跟你過日子。”
“我是看你可憐，才忍了你三年。”
“離婚！”
她從兜裡翻出身份證，邁步朝徐凡走去。
下巴高抬，用鼻孔看人，像一隻高傲的孔雀。
“徐凡，就算你跪下道歉，我也不會再原諒你了。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誰也別纏著誰。”
呵呵！
徐凡懶得做口舌之爭，只想儘快拿到離婚證。
兩人朝著離婚隊伍走去。
李娜反倒瞪大了眼睛，盯著徐凡看個不停。
她看到徐凡的眼神不對勁，那裡沒有害怕、沒有惶恐，完全是淡然。
這種淡然，她只在一些成功人士眼裡見過。
似乎看慣了世間百態，一切都盡在掌控。
她心裡莫名泛起擔心。
這小子莫不是認真的吧？
“不對，肯定是裝裝樣子。”
李娜立刻搖搖頭否定這個觀念。
過去那麼多年，徐凡都是個慫包，不可能一下子變了個人。
一定是裝腔作勢。
柳楚月也察覺到異樣，但看到李娜給了鼓勵的眼神，頓時信心大增。
現在就就看誰更能忍。
要是輸了就會被踩在腳下。
“等等！”
徐凡忽然開口。
柳楚月瞥了眼徐凡，心裡閃過一絲得意！
還以為真有種離婚呢，稍微逼一逼，又變成原樣。還是那個聽話的軟蛋。
可下一秒。
徐凡一本正經拿出離婚協議書，上面寫著財產分配。
他剛才離開去寫財產分割的內容。
“我算了算，家裡資產是負1500萬，一人一半。”
“你放屁，那是你創業欠債，和我有什麼關係。債務是你的，財產是我的。”
“家裡沒有財產，房子、車子、銀行卡都是我爹媽的。家裡除了債務，一無所有。”
“我不管，反正債務是你的。”
“行吧，那就不用分割財產了。”
徐凡扔掉財產分割協議。
他本來也就是做做樣子，免得柳楚月又在財產上扯皮。
柳楚月又感受到屈辱。
徐家真的太過分，防她像是防賊。
車子、房子都死活不過戶。
甚至保姆工資都不過徐凡的手，讓她都沒辦法當家。
羞憤！
惱怒！
痛恨！
各種情緒，一齊湧入腦海。
柳楚月紅著眼睛：“姓徐的，老孃不和你過了！真以為你家裡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啊，我不稀罕！”
“要不是你礙事，我早就找到更好的了！”
柳楚月怒吼的動靜，傳遍了整個民政局大廳。
前面排隊離婚的男人紛紛回頭，這話太熟悉了。
每個要離婚的女人，都要說這句話。
只要是個女人，就覺得自己價值千金。彷彿她們原本是女王，但卻被男人束縛住手腳。
她們那麼普通，卻又那麼自信。
看到徐凡面色淡然，男人們都紛紛點頭，眼裡帶著讚歎。
面對女人的歇斯底里，徐凡不急不躁，甚至連眼皮都不抬。
有定力！
是個人物！
連帶李娜都吃驚看著徐凡。
她越發覺得心虛。
徐凡這模樣肯定有問題。
完全是下定決心、真要離婚的樣子。
柳楚月更是怒火中燒。
“你說句話啊！還是不是個男人？”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徐凡滿口敷衍，甚至帶上了笑容。
“你什麼態度？”
“完全贊同的態度，你是女人，你說的都對。迪拜王子在等你，有十個油井才配得上你身份。”
徐凡不緊不慢，嘴角帶著嘲弄。
保潔員都能被美利堅總統看上，女人還有什麼不敢想？
“你！”
柳楚月喘著粗氣，臉色漲紅，一下子被氣得無話可說。
李娜終於回過神，呵斥道：“姓徐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要是還不認錯，楚月絕不會再原諒你。”
“趕緊跪下道歉！”
她踏步上前，手指向徐凡。
啪！
徐凡伸手抽在她臉上，滿臉不耐煩。
“滾！”
“嘰嘰歪歪，你算什麼東西？”
“你…”
李娜捂著臉，神色驚駭。
不敢置信看著徐凡。
以往她仗著是柳楚月的閨蜜，沒少呵斥徐凡，徐凡也都老實聽話。
可現在他竟然動手打人，還讓她滾。
簡直不可思議。
他怎麼敢？
他怎麼會？
他居然不講理。
李娜確信事情失控了。
但臉上火辣辣的疼，讓她沒膽子再說話。
柳楚月心裡一驚，然後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好哇，你個家暴男，敢打我的閨蜜。現在就離婚，離婚！”
“行，前面讓我插個隊，每人給五百。”
徐凡掏出一沓錢，直接氪金縮減時間。